,謝傅無法理解伊藍高興什麼。
“北狄有句古老諺語,一個女人先是一個男人的母親、姐姐、妹妹,最後才是他的妻子。”
謝傅品味著這句諺語,只感當中充滿了經驗與智慧,額的一聲:“母親可以理解,姐姐又怎麼說?”
伊藍笑道:“母親疼愛溺愛……姐姐理解管束……妹妹撒嬌討寵。”
謝傅笑道:“那可真是太完美了。”
“所以你有這種感覺並不奇怪,這說明我可能成為神贊中的妻子。”
“伊藍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說你……怎麼說呢,就好像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。”
伊藍咦的一聲,緊接著撲哧一笑:“你是不是想說我可能是你分別二十年,素未謀面的母親啊。”
謝傅苦笑:“真是令人矛盾又瘋狂!”
伊藍咯咯一笑:“我又沒生過孩子,又怎麼會有你這麼大的孩子呢。”
“所以我才說瘋狂。”
“不過你身上可能流淌有我【舒】皇只的血脈。”
謝傅驚訝:“為什麼這麼說?”
“因為你的眼睛。”
“我的眼睛和別人一樣啊。”
“昨晚你跟我恩愛的時候,你的眼睛變成深藍色,深藍眼眸是我【舒】皇只獨有的標誌。”
謝傅疑惑:“有嗎?”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這些。
伊藍給了肯定的答覆:“有,你越瘋狂,眼眸就變得越藍,在你最後的時候,藍的如同神瞳一般。”
謝傅心頭顫顫搏跳著,說他不在乎自己的母親,說他不關心自己的母親是誰,那是騙人的,他也不止一次向爺爺追問,可爺爺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只是說一個蒙面女子將還是襁褓中的他送到謝家來,說他是謝振右的兒子,其他話什麼都沒有說。
初時爺爺認為沒人會開這個玩笑,對此堅信不疑,後來父親戰死沙場的訊息傳回,爺爺對他的身份就開始產生懷疑,他也由被寵愛被當做野種看待。
父親是河西軍的一名將領,而河西軍鎮守涼州,地處西戎與北狄兩國交界,莫非我的母親……脫口而出:“莫非我的母親是北狄女子。”
伊藍額的一聲:“我也不敢替你確定。”
“你不是說我身上有流淌有【舒】皇只的血脈?”
伊藍解釋:“只有兩個【舒】皇只血脈結合生下來的孩子,才會有【舒】皇只的顯著特徵,但如果兩人當中只有一個是【舒】皇只,那生下來的孩子,可能完全沒有【舒】皇只的特徵,或者特徵不明顯,但是經過幾代之後,這個特徵又有可能顯現出來。”
謝傅道:“就像狼與狗結合,生下來是狗,在幾代之後又有可能生下具有狼性的狗來。”
伊藍點頭:“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你祖上有【舒】皇只血脈。”
謝傅沉容:“按照你這麼說,我可以確定我的母親就是有【舒】皇只血脈的北狄女子。”
如果母親還在人世,根據這條線索找到母親,不是沒有可能,謝傅內心立即蠢蠢欲動。
伊藍道:“傅,為何你這麼確定?”
謝傅應道:“因為我會稽謝氏是中原數百年的名門望族,祖上所娶女子也是血統純正的名門閨秀,爺爺往上十數輩皆是如此,族譜記載的清清楚楚。”
伊藍啊的一聲:“傅,那你的母親一定是血統純正的【舒】皇只!”
謝傅問:“伊藍,你們【舒】皇只人多嗎?”
伊藍搖頭:“混有【舒】皇只血脈的人倒是不少,從無從清算,但是血統純正少之又少。”說著心頭一顫,想到一種可能,很快卻又自我否定的搖了搖頭,沒有這個可能。
謝傅喜道:“這麼說我逐一甄別的話,就有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