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燕語的聲音。
燕語將謝傅拉行幾步,然後蹲了下來,緊張而又小聲的責備道:“你怎麼大搖大擺的?”
謝傅心中苦笑,最怕見到的那個人已經見到了,而且是在萬分尷尬的情況下。
至於其她人,現在遇到又有什麼關係。
謝傅只是嗯得應了一聲。
“好了,今晚不成了,我先帶你離開,明晚再來。”
謝傅也不便解釋太多,應道;“好。”
“咦,你怎麼全身溼透。”
謝傅苦笑:“掉池子了。”卻沒說哪個池。
“池子?”
燕語疑惑的思索著。
謝傅卻打斷燕語的思考:“走吧。”
燕語聽謝傅督促,笑道:“怕了?放心,有我燕語在,保你平平安安的離開。”
聽著燕語說大話,謝傅心中莞爾,你又不是這裡最大的,憑什麼保我平平安安。
要不是我憑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,搭上美談一樁將她睡服,你現在看到我,不死也得少塊肉。
心中打趣譏諷,與泰水大人共浸一池,我毫不動心,勉強也算是美談一樁。
謝傅全猜錯了,如果他不是謝傅,就算舌燦蓮花,此刻也只有一個結果——承受司馬韻雪的怒火與酷刑。
燕語將謝傅帶到陵宮門口,止住腳步:“公子,我已經離開很久了,要馬上回去,免得夫人生疑,就先送你到這裡。”
謝傅點了點頭。
……
司馬韻雪一動不動的站著。
負罪感和心不自禁在鬥爭著,情緒惆悵到如同窒息一般。
既想對他好,又對他無比抗拒,當抗拒到某一程度,就變成憎恨。
就像剛才,她以王夫人的身份去訓誡這個並沒有犯錯的男人。
其實這個男人在她心中分量不輕,她只是害怕會被用異樣、輕蔑、鄙視的目光看待。
被討厭還不是一樣,這樣的意義又是什麼?
說不清楚,但人有時候就這麼奇怪,就這麼做了。
唉……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司馬韻雪才回過神來。
夜色寂靜,月華照在池水上面,粼粼閃爍著耀眼的活力。
引得司馬韻雪忍不住走到池邊去看。
池水中映著一輪明月,同時也映出了她的樣子,一頭溼漉漉的烏黑長髮垂過臉頰,披散在肩前。
細膩雪白的臉頰透著浴後的紅潤,優雅的脖頸之下是那驚心動魄的曲線。
司馬韻雪知道自己很美,或許因為習慣,卻不曾像此刻這般打量自己,自己又有什麼好看的。
不過此刻她真的很賞心悅目,嘴角露出一絲微笑。
習習的夜風不知道從哪裡吹來,讓水中的圓月盪漾起來,讓後自己的模樣就與水月融在一起,分不清彼此。
水波很輕很溫柔,似在柔拂著她的臉頰,修長的鵝頸,甚至連她充滿女人韻味的身子也不放過。
在這月夜下,靜悄悄的纏綿……
看著看著,司馬韻雪的臉就紅了,是那種沁人心扉的紅,紅得散發微醺。
紅得連眼眸都變得動人且嬌媚。
月郎……
一陣匆匆的腳步聲打斷了司馬韻雪。
秀雲出現在門口,輕呼一聲:“夫人。”
從燕語姐那裡確認謝公子已經安全離開之後,秀雲匆忙趕來。
司馬韻雪淡淡問了一句:“去哪裡了?”
秀雲聽出夫人的不悅,又見夫人已經出浴穿好衣衫,弱弱應道:“我肚子痛。夫人我來服侍你。”
司馬韻雪冷道道:“去睡吧,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