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傅道:“夫人,謝傅耳朵沒聾,剛才也確實聽得一清二楚。”
司馬韻雪一陣臉紅心跳,死賊人,你找死嗎?說這種話。手指謝傅,怒道:“你……”
她並非氣的說不出話,她是故意不說出來,一旦說出口,就沒有挽回餘地。
謝傅心中倒是希望王夫人先狠狠責備自己一番,聽聲音,王夫人似乎氣壞了的樣子,連忙繼續道:“我所聽到的盡是夫人的慈母之愛。”
司馬韻雪芳心一顫,好厲害啊,難怪我會栽在你的手上,嘴上配合著嗤之以鼻,哼!
謝傅聽出王夫人似乎消氣一些,趁著這個機會解釋:“我今晚是偷偷來找婉之的,因為夫人突然出現在房內,打亂了我的計劃,我誤打誤撞又到了這裡來,湊巧的是夫人今晚又有雅興,竟跑到這裡來沐浴,所以……所以謝傅只好先在水裡躲起來了。”
司馬韻雪看謝傅表情說到最後,似乎委屈又無奈,心頭一軟,我知道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
如果她此刻是小韻,定上前說一萬句寬慰的話。
謝傅見王夫人沒有應聲,繼續道:“如果不是謝傅雙眼失明,行動不便,在夫人進來之前,肯定先逃跑離開。”
又是偷偷,又是逃跑,言語之中滿是自貶,卻有討罰討饒之意。
司馬韻雪冷聲道:“你心中是責怪我取走你的光明咯。”
“為了婉之,我心甘情願。”
司馬韻雪冷哼:“任你有千萬個理由,這等醜事你已經幹出來了,依照禮法,該怎麼罰,或許說我該怎麼對你。”
謝傅聽了心中一涼,你早就找機會想要賴婚,眼下被你捉住醜行,還不趁機發難。
不行,賴也要賴過去,想到這裡開口應道:“我不知道,我沒經歷,書中也不曾讀過這種事。”
沒讀過沒這事,也就無法可依。
司馬韻雪冷笑:“你也知道沒有,幹出這等醜事,你是古今第一人。”
心中偷偷埋怨著,也就是遇到我,不然將你剝皮懸屍都不為過,哪會聽你慢慢解釋。
我現在火氣很大,你最好能夠想到辦法讓我消火。
司馬韻雪拿著絲帕擦著臉上水珠,突然瞥到自己裙襬貼在小腿上,抬手提裙輕輕抖了一下,讓裙襬攤開。
謝傅聽見抖裙之聲,表情一訝,女子是不會輕易抖裙的,有記載山陰公主抖裙就是一種暗示。
突然狠狠打了自己一下,清醒一點,想什麼亂七八糟的,王夫人才不是這種人。
啪的聲響倒是讓司馬韻雪一驚一乍的,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謝傅,自罰嗎?
你犯的是大逆不道的大罪,這種程度的自罰,打也是白打。
謝傅突然喜道:“有了!”
都這種狀況了,你還笑得出來,當王夫人三個字輕飄飄得可以浮起來,司馬韻雪一時來氣,冷冰冰道:“有什麼?”
“夫人,我想到一樁美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