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了另外一個假冒的人被張凌蘿這般特別注意,難免要心虛,不過謝傅反倒沒有什麼所謂,這大概就是兵法中的虛則實之實則虛之。
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假冒的人敢如此高調,雖然這種高調帶有一點偶然性。
當然謝傅的心理素質也是極好,在無錫縣他假冒縣令,哪有半點怯場,就算面對馬作都這樣的老狐狸也是進退有度,讓馬作都摸不清他半點虛實。
隨著張凌蘿的離開,雅樂和音也隨著而止。
眾樂師的目光帶著責視,齊刷刷落在謝傅身上,惱怒他剛才的擅作主張。
段協師更是直接責問出聲:“誰叫你吹的,我不是跟你說了,做做樣子就好,你差點把我們都給害死了。”
謝傅假裝弱弱應道:“我被小姐一看,看得有點緊張,就吹了。”其實他是被張凌蘿那哭腔給搞得渾身不自在。
頭一回出現在這種場合,有點緊張總是難免的,段協師沉聲道:“好了,下回可要記住我的話。”
一眾樂師離開這處廳堂,與謝傅同行的祝蒼低聲道:“你完了,小姐可能看上你了。”
這話謝傅聽著有些奇怪,被名門千金看上應該是好事啊,怎麼說完了,“祝兄臺,你什麼意思?”
祝蒼道:“你也不是頭一個被小姐看上的人,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,你做好心理準備就是。”
這話謝傅聽著就更疑惑了,不是頭一個?莫非這張凌蘿小小年紀,男女關係就很混亂,該不會是再世山陰公主吧。
想著張凌蘿那張清純如水的臉,謝傅實在無法將她與山陰公主那樣的人聯絡到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