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傅卻是沉默不語,自己不是沒有跟她打賭過,卻沒有一次贏過,不知道是她運氣好,還是她每次都勝券在握。
秦楚裳主動道:“賭什麼?”
謝傅沒有接話,秦楚裳道:“如果我贏了,你不準生我的氣。”
謝傅笑道:“鬼後,我一點都不生氣。”他確實沒有生她的氣,只是心冷了。
“如果你贏了……”
秦楚裳說個故意停頓賣起關子來,又耍起老把戲來,可是謝傅這回卻不吃她這一套,都懶得搭話,她愛講什麼是她的事,淡道:“休息一下吧。”
原地等候一陣,就看見紅葉回來,卻耷拉個頭,兩手空空,顯然毫無收穫。
謝傅一笑:“走吧。”
前面帶路,沒一會兒便聽到淙淙水聲,轉眼就看見一條小溪,水清見底。
四人都十分歡喜,靠近飲水解渴。
謝傅只覺這水清涼清甜,直透心扉,十分滿足,便多飲了幾口。
這時天色已經昏淡起來,就算找不到吃的,今夜也不必在荒漠過夜了。
一丈開外的地方傳來叮叮水聲,謝傅望去,看見鬼後已經脫下身上的黑袍,身上只穿黑色貼身衣物,掬水清洗這自己身上的傷口。
抹衣,小褲十分貼身,將她玲瓏的身段完美地凸顯出來,雙巒傲拔,腰肢卻如初生柳條一般纖細柔弱,到了股腿處,圓潤弧美的曲線又給人十分結實有力的感覺。
她的肌膚如同白雪一般,美中不足的是佈滿傷口,有幾處十分突目,血痕鮮紅。
秦楚裳似完全就沒有把謝傅當做男人看待,毫不吝嗇展露自己的美麗身體。
謝傅卻無心欣賞,只是看著血水在一抹一浸間,融化在清水之中。
心頭微微顫動著,說毫不在乎是沒有可能,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。
畢竟她把她的處子之身給了自己,她對自己也很特別,她只是很有野心,野心大到,男人和愛情並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……
儘量給她尋找理由。
謝傅雖然看著秦楚裳,心思卻不在她的身體上,秦楚裳似乎察覺到謝傅在看著她,扭頭衝著謝傅莞爾一笑。
這一笑倒讓謝傅有些尷尬,本來不心虛也有點心虛了。
秦楚裳咯咯一笑,挽束起一頭黑髮盤在頭上,淌水走到溪流中間,坐在凸起來的一塊石頭,將白玉般的雙腿濯在溪流中,彎著腰身,清洗著兩邊大腿上傷口,情態撩人至極。
直到經過她雙腿的溪流變成血水,謝傅才想起她的大腿有兩道深深的傷口,不知道算是他扎的,還是秦楚裳自己扎的。
黃昏透過樹木間隙照射下來,光暈映照在她和溪流之上,風輕輕的拂著她長長的鬢髮。
謝傅沿著溪邊走了過去,隔著溪流坐了下來。
無言卻又默契得向一幅畫裡的男女。
秦楚裳突然幽幽開口:“你在古廟問我為什麼不說清楚,現在我可以回答你,因為我想殺死你。”
謝傅一笑,顯而易見,這也是他到現在也心存芥蒂的原因。
秦楚裳繼續道:“我也不想讓你知道,是我殺了你。”
謝傅接話:“讓我做個糊塗鬼嗎?”
“糊塗總好過傷心。”
謝傅譏諷:“你還會怕我傷心。”
“當然,被心愛的人謀殺,一定是很痛苦的事。”
謝傅怒而站起,話到嘴邊卻一言不發。
秦楚裳笑了笑:“當時我沒有選擇,讓你死在我的手上,好過死在惡靈之後,至少不會那麼痛苦,至少不會那麼悽慘,有尊嚴一點。”
謝傅問:“那你呢?”
秦楚裳淡道:“我打算將惡靈困在我體內,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