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主宰著這一切,便想象出這樣一個神來。
黑袍仙人道:“你可以這麼認為。”
謝傅笑道:“那我就當是。”
黑袍仙人問道:“凡子,你並不驚訝。”
謝傅淡道:“在我預料之中。”
白袍仙人哦的一聲。
謝傅看向白袍仙人;“仙君大概把自己當成無所不能的神吧。”
白袍仙人反問:“難道不是?”
謝傅笑道:“在我看來,仙君與我並無兩異。”
白袍仙人問道:“凡子,我指手就是變天,劃手就是裂地,你有何資格與我相比。”
謝傅笑道:“天地大無極,天地亦微無極,別人主宰著我,我亦主宰著別人。”
說著從地上捉住一把沙子捏在手中:“這把沙子之中無數個天地,無數個微世界,我剛才捉沙之舉,這微世界已經地動山搖天崩地裂,此刻我只需輕輕用力,這無數個微世界就悉數毀滅,此刻我亦是主宰天地的神。”
白袍仙人笑道:“有趣,繼續。”
謝傅看向白袍仙人:“仙君神通堪比此刻的我,我又如這沙中世界一微塵,仙君主宰著這天地,主宰著我的生死。”
白袍仙人笑道:“妙,人真是了不起的物種。”
謝傅道:“我再請教仙君,天地亙亙古,何時為始,何時為終?”
“這個……”白袍仙人沉吟片刻:“這個問題我不知道,所以我回答不了你。”
“在凡子看來,能成為神的就只有這天這地,仙君只不過是一仙種,先智者,就算仙君你活了這麼久,仍然不知道天地何時為始,何時為終,豈不是也活在這天地之下……”
謝傅故意沉吟,說出了一個可怕的事實:“仙君也被別人所主宰!”
白袍仙人表情驟然嚴肅起來,對於一個主宰天地,無法無天的人來說,此話足夠讓人顫慄。
“凡子,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,我隨時可以讓你灰飛煙滅!”
謝傅微笑平靜說道:“仙君與我一般無異,就算仙君有造化天地之能,在凡子看來就如凡子做一道菜。”
“凡子望仙君稱奇,那飛禽走獸望凡子也稱奇。”
白袍仙人望向黑袍仙人:“扶希,你這一子果然非同凡響。”
其實在知道黑袍仙人身份之後,謝傅已經知道誰執死子,誰執生子。
黑袍仙人看向謝傅:“可惜。”
謝傅笑道:“仙君,不可惜,宇宙亙亙古,還有後來者。”
這兩位仙君為何對他另眼相待,謝傅心中豈能沒底,只怕與自己身上的神脈有關,而六脈俱全就能成神,成為人中之皇。
而這位黑袍仙人又是伏羲化身,是人族的祖皇,有人皇淵源,擬定法則,若說兩者沒有聯絡,實在說不過去。
黑袍仙人所說的“可惜”二字,只怕是說他還是個人,而不是一個神。
既然留有此法傳世,為人所用,自然希望有人能夠成就。
白袍仙人笑道:“不可惜,把他當做一顆生子太可惜。”
說著看向謝傅:“凡子,你想留在我的身邊當我的僕人嗎?”
謝傅並不急於回答,而是低頭看向棋盤說道:“仙君說凡子是一顆生子,說的應該是這副天地棋盤吧?”
“哦,你看得出這是一盤棋。”
謝傅笑道:“仙君雖是先智者,亦有後來者,仙君之智雖與高山一般,高山之上仍有天地。”
“妙語,那你看出什麼來?”
謝傅脫口:“死落五十歸混沌,生定四九守人間。”
光此一言,就無需多做解釋。
白袍仙人聞言卻看向黑袍仙人:“好你個扶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