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見那劍鋒所化的芒光如流星朝王玉渦疾去,謝傅不敢輕視託大,一個蓮行如意身法來到王玉渦身邊,昆吾寶劍針尖對麥芒,兩鋒交抵。
器鋒爭鳴之聲異常刺耳,餘波讓整個圍龍樓的白雪炸起,化作茫茫飄雪重新降落,可見剛才交鋒一擊何等激烈。
對方蓄力勢如奔雷而來,而謝傅倉促之間出手,總的來說,謝傅要更勝一籌。
正在撫琴的王玉渦只是稍稍受到餘波影響,人就向後倒地,謝傅見狀連忙蹲下單手將她託坐起來,見她臉色稍白,臉上汗水多如密珠,脫口問道:“哪裡受傷了?”
在情急之下才是真情流露,這份關懷,王玉渦感受到了,微笑搖頭:“只是有點累了,休息一下就好。”
這葛巴拉確實厲害,自己使出全力只能將他困於輓歌之中,無法將他心神滅殺,這輓歌一曲消耗了她大半氣力,剛才力不能繼,受到影響才會中斷倒下。
這會,謝傅才從她眼神中感受到幾分熟悉,想起剛才在屋內說的話,卻有幾分尷尬,鬆開手說道:“沒事就好。”
手剛鬆開,王玉渦身體就軟軟向後一倒,在她後背要接觸雪地的時候,謝傅又勾手一託,這一回王玉渦順勢雙手往謝傅肩頭一搭,人就偎在他的身上,因為她知道來的是誰,多年的姐妹,彼此之間太熟悉了。
謝傅心頭一動,別這樣,嘴上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是:“真的沒事?”
王玉渦笑道:“你還是先關心來敵。”
謝傅自然感受到殺氣重重,氣機牢牢鎖定在他和王玉渦身上,不過有他在場,無法保護好王玉渦,他這個伯伯也別當了。
扭頭望去,雪花飄飄之中,鶴立一道身影,一襲白衣如空谷幽蘭玲瓏玉潔,黑髮挽束,長長的鬢絲在圓潤雙肩飄蕩,面容冰雪冰雪,一雙新月之眉更添冰冷氣質。
來的不正是二弟妹陳玲瓏。
謝傅心中不由哎呀一聲,以前她做閨家小婦人的時候沒瞧出什麼名堂,這在野,氣質頓時大變啊,還有這一身白衣哪有半點沾染凡塵氣息。
林定波脫口:“人上!”
陳玲瓏並無理睬回應,見謝傅目光端詳著她,似不認識一般,一雙新月眉不由微微一蹙:“伯伯。”
這聲伯伯讓謝傅找回幾分熟悉的感覺,他還以為陳玲瓏冰冷冰冷,不認人了,嘴上噯的應一聲。
陳玲瓏目光睨向偎在謝傅懷中的妖顏男子,任王玉渦千變萬化,這一雙眼睛也瞞不住她:“你們關係挺親密的。”
謝傅回神,連忙鬆開手以示清白,王玉渦人就軟坐在雪地上。
陳玲瓏冷哼一聲:“你這賤人,心狠手辣,少在我面前裝柔弱,今晚就是你的死期。”
謝傅聞言又勾手將王玉渦抱了起來,王玉渦心中苦笑,她還不曾這般被人扔下抱起,卻也知道伯伯這人既當又立,最是虛偽。
陳玲瓏簡直表情變得冰冷鐵青:“伯伯,你是要護著這個賤人嗎?”
謝傅笑道:“二弟妹,怎麼說你們也是好幾年的姐妹了,冤家宜解不宜結,我看要不就這麼算了。”
陳玲瓏冷若冰霜:“我陳玲瓏豈能與這種卑鄙奸詐的賤人當姐妹,伯伯你忘了她是怎麼設計陷害鶴情的嗎?”
說來話長,謝傅乾脆用一句話表達:“此事我已經原諒她了。”
王玉渦聞言心中暖暖,卻也慚愧不已,伯伯啊。
謝傅見陳玲瓏臉色並無緩和,補充一句:“我本來打算殺了她,較量之下輸她一籌,君子一諾駟馬難追,也只好罷了。”
陳玲瓏冷聲責備:“我看你是在床上輸給了她吧。”
謝傅聞言臉色有點難看,他之所以放過王玉渦是念在親情,絕非被王玉渦美色所惑,他更不想從王玉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