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辰走,打個招呼就好,我們陪大人您進宮。”
謝傅呵呵笑道:“兩位大人是怕我跑了。”
李敬堂道:“大人說笑了,你一言九鼎,豈會反悔。”
謝傅心中莞爾,好你的李敬堂,給我來官場的這一套,給我摘高帽讓我摘不下來,我偏不戴。
“李大人說重了,我待兩位為友,豈能失信於朋友。”
李敬堂聞言突然站了起來:“好一個朋友!這官場爾虞我詐,只有利害,哪來的朋友,在官場為朋友那是要賠上性命的。”
說著話鋒一轉:“不過謝大人不單是我的朋友,還是我的恩人,謝大人,卑職在這放出話來,哪一天大人有難,卑職必賠上身家性命相助。”
這些話多麼蠢啊,但是林定波微微垂眸,並沒有阻止。
謝傅站了起來,朗聲道:“就憑李大人這一番話,謝傅就要敬李大人你一杯。”
“謝大人,請。”
兩人均一飲而盡,李敬堂吁了口氣,豪情說道:“這是某在官場上喝的最痛快一杯酒。”
“此言差矣,你我並無著官服,哪來的官場。”
林定波站了起來:“嘮擾大人多時,就不再影響大人用餐了,我們兩個就先告辭了。”
“兩位慢走。”
兩人走出院子,李敬堂主動道:“一大人,我沒醉也沒說醉話。”說著哈哈大笑起來:“痛快,這杯酒到現在都熱著腸子,痛快啊。”
林定波微笑:“敬堂,我什麼都沒說。”
……
夜晚,皓月高懸於空,月光輕輕灑落在院子,在屋簷、亭榭、欄杆、樑棟染上細碎的光點。
春天的夜風溫柔,樹葉輕輕搖擺,花香悄悄的溫柔來到你的鼻尖。
謝傅請一輪明月上座,邀一縷花香作情,邊吃邊飲攤門待客。
雖心有牽掛繁瑣,不棄眼前酒肉,一杯美酒入喉,豪情灑脫:“半是稱心,已是如意。”
謝傅雖心有豪情,此刻飲起酒來卻是淺抿細飲,他並不是一個飲酒有雅姿的人,但是秦湘兒這酒實在是太好了。
好的他這個一輩子沒有飲過什麼好酒,也不擅品酒的人都能品味出其中之好,酒入口如垂絲掛喉,酒香回腔飄蕩,讓你不由自主的慢慢品味箇中充滿層次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