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濤表情,好像是臨時編造出來的,不由感慨,真是官字兩個口,黑白任說。
奉守道領命退了下去,陸濤對著謝傅呵呵一笑:“百姓多有愚昧,需循循誘導。”
謝傅道:“陸大人,我看他們還不肯死心。”
陸濤淡道:“這蘇州交給我就是,一群小鬼,我若還治不了,也不配當蘇州刺史,少癲你把精力放在其它地方吧。”
“多謝大人。”
……
朱師德這邊正得意洋洋,蘇州刺史又如何,你有張良計,我有過牆梯。
一個糧商說道:“蘇州城內所有的糧鋪已經被購買一空,一共花費銀兩……”
朱師德打斷道:“銀兩不是問題。”以他的估計,在這十日內,糧價將會大幅飆升,這點花費根本算不上什麼。
其實蘇州城所有糧鋪對比整個江南東道來說,也只不過是一星半點。
他這麼做還有後招,最終目的是逼迫陸濤收回徵購糧令,順便向朱東來證明,要對付陸濤,他朱師德就可以。
另外一個糧商神采飛逸道:“朱老爺,所有收購來的糧食已經在加緊裝袋,大概子時時分就能全部裝船完畢,運回杭州。”
朱師德沉聲道:“動作要快,若是被蘇州府軍衙役發現,又要竹籃打水一場空。”
“朱老爺放心,用的是嘉興的船隻,蘇州方面不會那麼容易查出來。”
朱師德點了點,看來今晚可以先睡個安穩覺了。
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:“不好了,不好了,朱老爺,不好了……”
一名身著綾羅綢緞中年人快步走進大廳,此刻已經秋涼,一張富態的臉卻滿頭大汗。
朱師德眉頭一皺,他最討厭的就是凡事都慌慌張張,經不起一點風浪。
沉聲道:“慌張什麼!”
這糧商被朱師德一凜之下,倒是鎮定下來,只聽朱師德問道:“什麼事情?”
這名糧商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汗水:“祖才他們都被捉起來了。”
朱師傅立即脫口:“被誰?”
“蘇州府軍。”
“憑什麼!”
這名糧商弱弱道:“罪名是哄抬糧價,擾亂民生。”
朱師德立即拍桌站起,怒道:“豈有此理,欺人太甚!”
眾糧商表情古怪的看向朱師德,剛才是誰說無需慌張,你還不是沉不住氣。
朱師德緩了口氣之後問道:“府軍捉了多少人?”
“一個都沒跑掉,全部人贓俱獲,所有的糧食也都被扣押。”
朱師德冷聲道:“什麼人贓俱獲!我們又不是賊,我們是正經商人,這些糧食也是真金白銀買的,他陸濤憑什麼捉人扣押糧食。”
見眾糧商一言不發,只是盯著他看,朱師傅覺得需表個態度:“不行!我現在就去找陸濤理論去。”
說著匆匆就朝大門口走去。
眾糧商忙將朱師德攔住,嘴上勸道:“朱老爺你冷靜一點,自古民不與官鬥,誰讓人家是刺史。”
另外一人也附和道:“陸大人可不是一般的刺史,他可還是陸閥閥主,這蘇州是人家的地盤,我們又怎麼鬥得過他呢。”
朱師德假裝在眾人的勸說下冷靜下來,重新坐下,他有什麼資格去見陸濤,他的資格還差的遠呢,讓朱東來出面還差不多。
一名糧商道:“我認識趙司戶,要不讓趙司戶去說說情。”
“老劉,你糊塗了,讓司戶去找刺史說情,夠格嗎?”
說到夠不夠格倒是提醒眾人,不約而同的望向朱師德。
整個蘇州城能與陸濤平起平坐,屈指可數,這朱閥閥主就是其中之一,而杭州朱家又恰好是蘇州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