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師傅,她為什麼寧願抹去傅的痕跡,是因為她害怕師傅消失不見啊,這樣師姐就要失望了,也永遠無法達成心願。
被謝傅抱著,端木慈仍然沒有忘記初月,伸手摸索著初月,從初月的手臂摸索到她的手背,初月的手卻一動不動,端木慈想像以前那般握住,卻又有點膽怯。
突然初月的手緊緊的將她握住,端木慈心靈一震就聽初月泣道:“你知道我多氣你嗎?”
初月不是用“恨”這個字,而是用“氣”,卻比恨分量更重更雜。
端木慈嗯的一聲:“月,是我的錯。”
初月弱弱喚著:“師姐。”
端木慈聽到那熟悉的嬌憨與依賴,激動說道:“月,是師姐的錯,是師姐的錯,每一次我總是以為你不懂事,每一次我總是自作主張,但請你相信,師姐真的很疼你,很愛你,從小我們就一起長大,一起練功,一起吃飯,一起睡覺……”
端木慈說著竟哽咽起來,初月接話話來:“還有,連受罰你也要跟我一起。”
端木慈點頭:“是,受罰也要一起,死也要一起。”
“那……”初月也說不出話來。
端木慈知道初月想說這麼:“我沒有辦法了,受了那麼多苦,等了那麼多日夜,怎能功虧一簣,記得我們一起發過誓,無論多麼艱難多麼痛苦,也一定要熬過去,所以我相信你,因為你是我的師妹。”
初月沉容:“我沒讓你失望,每個晚上我都在咒詛你,為何背棄我們的誓言。”
“那一劍我也很痛,你不知道我多麼想跟你換。”
“不準再這樣了,死也要一起面對,下回我不會原諒你了。”
“月,沒有下回了,師姐向你保證。”
聽著兩人的對話,謝傅想不到她們感情如此之深,他曾以為這是天裂地變也無法解開的仇恨啊。
“師妹,我想抱你。”
初月怯生生的動了動身子,端木慈忙不迭的拿開謝傅緊摟的手臂,張開自己的懷抱。
當被師姐抱住,熟悉的感覺傳來,初月再也忍不住像個孩子一把哇哇哭了起來。
端木慈像小時候那般安慰初月:“好師妹,還有師姐,還有師姐……”
端木慈越是安慰,初月卻越哭得厲害。
其實最親最親的人還是師姐啊,是師姐陪她成長,在沒有師傅的日子裡,陪伴照顧她,安慰她鼓勵她,是師姐啊。
有的時候人執念於某種東西,往往會忽略身邊已經擁有的,當失去之後才會明白多麼重要。
初月一邊哭著一邊說著:“我早上扎你那幾劍,你疼嗎?”
“不疼不疼,就像你小時候掐我一樣。”
謝傅心裡欣慰無比,想留她們師姐妹獨處,卻又不捨得離開。
過了好一會兒,初月才停止哭泣,情緒穩定下來。
謝傅也得以插嘴:“都怪我,都怪我,一切都怪我。”
端木慈挪了挪身子:“來,師傅的懷抱最溫暖,你最喜歡了。”
初月輕道:“師姐,我還想你再抱我一下,他已經抱的夠多了。”
“好。”端木慈又重新抱住初月。
謝傅哈的一笑,乾脆將兩人都攬住。
這一幕就像那日萬芒齊落,師姐將師妹抱在身下,謝傅從天而降張臂裹護兩人。
就這樣,謝傅向初月說起了他和端木慈相識相愛的經歷,也是異常艱辛。
他又向端木慈說起和初月相識相別重逢,更是艱難悲痛。
剖開心跡,三人之間沒有任何秘密。
謝傅其人如何,對得起親人朋友,也盡力做到問心無愧。
端木慈其人如何,無論何時何地的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