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候越想越覺得這個孩子命苦,少年時候命苦也就罷了,現在高官厚祿,身邊都是紅顏知己,卻也沒有過幾天安穩的好日子,這條命時時刻刻都吊在半空中,與其如此,還不如回到揚州秦樓,至少不必擔心沒命。
謝傅笑道:“那我是不是也要哭啊,我們兩個哭上三天三夜,方才解愁解苦。”
秦湘兒忍不住打了他一下:“渾小子,沒看你姐兒這麼厚的黑眼圈,我是吃不好睡不好,擔心死了,還拿我開涮。”
張凌蘿接話:“是啊,秦姑姑這七天七夜就沒有一刻能安下心來,有的時候累的睡著了,沒一會兒就又驚醒過來。”
謝傅無奈道:“姐兒,你這又是何必呢?守靈也就三天,都沒你這麼折騰。”
“說什麼混蛋話,你要是真死了,我倒也省心,哭上個三天就是,就怕你這樣半死不活的,時時刻刻折磨人。”
謝傅看向張凌蘿:“凌蘿,我的情況你沒跟我姐兒說清楚嗎?”
“傅叔,我說了,你只是累壞了,可秦姑姑見你一天沒醒,二天沒醒,就越來越擔心。”
雖然打的很輕,秦湘兒小手卻又給謝傅揉了起來,柔聲說道:“剛才打疼你嗎?”
謝傅順她心意,笑道:“疼。”
秦湘兒就在剛才打下去的地方親了下去,柔聲問道:“還疼嗎?”
“唉,奇了怪了,姐兒你這麼一親下去,馬上就不疼了。”
秦湘兒嗔笑:“貧嘴。”
“姐兒,你這小嘴可真神奇,竟能祛除疼痛,以後我要是哪裡疼,找你給親一下不就好了。”
見他剛醒來就能跟自己說俏皮話,秦湘兒很是高興,笑道:“好。”
“有道是達則兼濟天下,姐兒你有這個本事也不能只顧著我一個人。”
“你又打什麼鬼主意?”
“我有一個好主意,姐兒你開間醫館,由你坐診……”
秦湘兒打斷:“我還用得著開醫館,我有的是銀子花,養一百個你都綽綽有餘。”
謝傅噯的一聲:“姐兒你開青樓是敗人家財,害人妻離子散的損行當,開醫館可就不一樣了,那是行善積德。”
秦湘兒擺手道:“得了得了。”
謝傅卻繼續說道:“由你坐診,招牌上就寫著“一親痛除”,這手疼親手,腳疼親腳,屁股疼親……”
秦湘兒終於忍不住了,冷聲打斷:“閉嘴!”
謝傅哈哈大笑起來。
秦湘兒哼道:“我這麼心疼你,你一醒來就嘲笑我,你還有良心嗎?”
謝傅笑道:“姐兒,你不是很喜歡和我講這些俏皮話,我還不是逗你開心。”
秦湘兒繃著個俏容:“你看我像開心嗎?”
謝傅神秘說道:“我能讓你馬上開心,你信不信?”
秦湘兒拿定主意跟他犟了,冷笑道:“我就還真不行。”
謝傅突然起身下床將她抱了起來,猛然就將秦湘兒抱住,朝空中一拋。
秦湘兒措不及防,驚呼一聲,謝傅卻又穩穩將她抱住,低視一笑:“看見小傅如此生龍活虎,你是高興不高興呢?”
張凌蘿看著謝傅光著個屁股,有點不好意思的背過身去,心中暗忖,我什麼屁股沒見過,為何變得如此害羞,這傅叔的屁股是屁股,別人的屁股也就是一片肉而已。
秦湘兒心裡當然高興,表面卻不肯服輸:“我還真不高興了。”
謝傅驟然發覺自己光著身子:“我的衣服呢?”然後就竄回床榻蓋上被子。
秦湘兒見他窘樣,撲哧的就笑出來了。
“姐兒,我的衣服呢?”
秦湘兒笑道:“你在床榻睡了七天七夜,髒衣服怎麼可能還在身上,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