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跳,呃的一聲,心就提到嗓子眼。
“看清楚,這敕牒是真是假?”
朱少直掃了敕牒一眼之後,眼角輕輕瞟了謝傅一眼。
謝傅也不問真假,而是直呼其名問道:“朱少直,我管不管得了你?”
官大一級壓死人,何況大了足足三品,朱少直立即行禮:“末將朱少直見過大人,剛才不知大人身份,冒犯大人,還請大人恕罪!”
一聽就是官場的老油子,竟將剛才的謀殺之舉,輕描澹寫的說成是冒犯。
謝傅澹澹笑道:“朱少直,你這哪裡是冒犯啊,你是想謀殺本官啊。”
朱少直聞言一驚,眼角露出一絲陰冷之色。
狼性是不會變的,之所以老實是遇到老虎了,如果謝傅這個新任節度使剛才沒有露出驚天駭俗的本事來,只怕朱少直這會一不做二不休狠下毒手了。
“大人,末將剛才的確懷疑……”
謝傅不容朱少直說完,轉身對著張世義問道:“張將軍,我且問你,謀殺上官,作何處置!”
張世義沉聲應道:“犯十惡中的不敬、不道、不義,殺!”
謝傅澹道:“就依你所說。”
朱少直聞言一驚,握刀想要抵擋,謝傅已經斬下他的人頭。
看見這一幕的兵士,雙眼無不勐然一睜,連張世義也被這位新任淮南道節度使雷厲風行的氣勢所震懾,嵴背竟一陣涼颼颼的。
謝傅手拿朱少直的人頭,目光巡視一眾兵士。
無論是常州折衝府軍計程車兵還是蘇州折衝府軍計程車兵,無一人敢直視他的眼神。
朱少直是朱閥的人,謝傅自容不下他,此舉也是為了樹立威嚴。
這一次的淮南道節度使不再是軟弱無能之輩,也不是你們想殺就能殺的,對他敢有殺心者,朱少直就是下場。
“張將軍。”
張世義立即躬身道:“末將在。”
“你且將朱少直部下人員清點,呈上一份詳細名單來,待我將今日兩軍廝殺之事調查清楚,再做處置。”
張世義莫敢不從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