雌黃,加上剛才心頭詭異的寒顫,眾人已經信了七八分。
先前經過探查,已經確定來到這裡的人都發瘋自相殘殺,莫非現在他們要步後塵。
已經足夠小心翼翼,還是難逃一劫。
能行到這裡,眾人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,只是卻不想死的如此窩囊,更不想最終死在同伴的手中。
範伯常沉聲:“天心大師,那現實怎麼辦?”
天心大師實話實話: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。”
目前來說,對於這惡靈他毫無瞭解,想著這數百修為高深的高僧佈下如此厲害的法陣,卻也只能做到將此惡靈鎮壓。
他與正覺大師兩人如何能夠……
張凌蘿洞察到天心大師心思,開聲說道:“這世間萬事大不過天地,人算不如天算,我們今日能走到這裡便是機緣,再兇惡之事也必有解困,雨過天晴之時,兩位大師盡力而為就是!”
正覺大師與天心大師對覷一眼,朗聲道:“好,我倆盡力而為就是。”
兩位大師用法器戳破手心,用己身精血率先在張凌蘿眉心處點蓮畫符。
天心大師道:“玄女,此為驅魔除障菩薩真咒,我不知道能否抵擋住這惡靈侵害。”
一般的邪妄,天心大師自然是信心十足,可數百高僧動用如此法陣,卻也只能將此惡靈鎮壓千年,足見非同小可。
若是此為與神佛比肩的上古兇物,他這借佛神通,凡人法門如何能夠發揮作用。
張凌蘿笑道:“大師,不必說這種話,免得打擊大家信心。”
天心大師點頭,正覺大師補充:“真咒護身,終究是外物。佛說萬法心生,不要著相,真正能夠護身的是你的心,如若能夠保持心靈清淨,足可抵擋一切妖魔邪妄侵害。”
張凌蘿點頭。
兩位大師分別為在場眾人眉心畫上真咒,範伯常武道中人的神敏已經能感受到周遭環境已經發出變化,充滿著腐敗,陰沉、極惡、死亡的氣息。
這種環境在武道中人眼中視為極惡極兇之地,唯有避而遠之一物。
而此時這種環境卻由此兇物而生,避不能避,躲不能躲,看不見蹤影無從殺之,卻不知道如何應付。
當下問道:“正覺大師,你說這兇惡之物已經擺脫鎮壓,現在何處?”
正覺大師手一指:“這整個王宮都是。”
“大師看得到嗎?”
“此為無形無相之物,我雖看不見,卻感受得到。”
“那如何將其滅殺?”
正覺大師卻是無言以對,面對如此上古兇物,自保尚且不易,將其滅殺卻是說遠了,應了一句:“天道只有歸章,要伏此物,唯有天地。”
天地之玄奧高大,自然有鎮壓此兇物之法,亦有滅殺此物之法,只是他雖為釋門高僧,在天道面前終是渺小,難堪探其玄其奧。
範伯常只感覺正覺大師說了相當於沒說。
許暉這邊對著天心大師詢問:“天心大師,這兇物到底是什麼東西?”
“無形無相之物,就在你我的身邊,也在你我的身上。”
“鬼嗎?”
天心大師應道:“如果說是鬼,卻是從洪荒時代天地腐惡而生的惡鬼,非人死後的魂魄。”
“天地腐惡而生的惡鬼?”
“釋門有古典,惡靈如同看不見的死亡,所在之處,瘟疫、瘧疾、戰爭、混亂、殘殺,乃是大災大禍的起源。”
“那如何應付?”
“神佛自有神通能驅之降之,災禍源頭一除,自恢復山清水秀,瑞兆祥和。”
“大師,那你有辦法嗎?”
“許長老,我並非神佛,面對這種天地腐惡而生之大凶大惡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