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下,嗔道:“作怪。”
酒足飯飽之後,顧仙庭起身就要去給謝傅準備熱水沐浴。
謝傅卻像個登徒子一般的攔在門口,顧仙庭見他一副扮壞如同要調戲良家婦女的模樣,好笑道:“幹什麼?”
謝傅嘴角勾笑,也不應話,只是背對著將屋門關閉。
顧仙庭哪會看不懂謝傅這個舉動,哄道:“你剛剛回來,先洗個澡先。”
謝傅卻突然像登徒子一般將她撲抱住:“嫌我髒是嗎?”
顧仙庭故意說道:“髒兮兮的一身臭汗。”
謝傅一邊戲弄她一邊笑道:“嫌不嫌?”
顧仙庭被逗得咯咯發笑,妥協道:“不嫌不嫌,再髒也是我的相公。”
“不嫌就好。”謝傅抱著她就朝床榻走去。
顧仙庭噯的一聲,沒想到如此倉促突然,雖然與謝傅已經算是老夫老妻,骨子裡還是大家閨秀的端莊,對這種事情也秉持著潔淨禮儀。
在她心中,這是兩人相愛最為神聖的儀式。
每一次她都將自己沐浴香淨,榻上也是薰香潔雅。
“相公,我還沒洗呢?”
“不用洗了。”
“我身子髒兮兮的。”
“哪裡會髒,你可知我最喜歡你身上的原始香味,沐浴過後就沒有了。”
就這樣,謝傅半哄半騙,半推半就……
剛剛天黑就關上屋門,院子裡其她人隱隱約約的也猜到,也識趣沒有前來打擾。
落夜,內宅恢復寂靜,顧仙庭累的一下子就甜甜熟睡過去。
看著她熟睡著還一臉滿足的表情,謝傅心中幸福溫柔,只感覺自己做足了一個男人一個丈夫應做的。
本來應該擁她入眠,想著早些時候對澹臺鶴情有所承諾。
謝傅給她蓋好被子之後,還是下床更衣,多妻多妾也未必是好事,要個個照顧得到。
內宅已經靜悄悄的,很多屋子已經熄燈入睡,西廂二樓的閣樓還亮著燈火。
謝傅心中暗忖,想來鶴情還在等他,還好他來了,要不然豈不是讓她白等一夜。
想起她身體不適,依然三番二次往書房跑,為自己分擔公務,謝傅心中暖意連連。
他何德何能,能同時娶得仙庭和鶴情這樣兩位好女子。
真的不求後宮佳麗三千,有兩位賢妻足矣。
人到閣樓門前,謝傅輕輕敲了下門,這時屋內傳來一聲痛苦的乾嘔之聲,同時夏兒聲音傳來:“是誰?”
“是我。”
謝傅應聲推門進屋,疾步行到內臥,只見澹臺鶴情臥在床榻,身體半仰在床沿,面容痛苦難受對著地上的痰盂一頓乾嘔。
夏兒欣喜說道:“公子,你來了。”
謝傅疾步走到榻前,將澹臺鶴情攙住,關切說道:“怎麼嘔的如此厲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