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眾學子見澹臺文望手裡拿著一座銀鶴,頓時眼睛發亮,這座銀鶴今晚可值八百兩,計八百珠花。無錯更新
按照普通人家一家子一年五兩銀子的花費,這銀鶴可養活一個小村子一年的生計。
它在今晚代表的也是臉上那塊皮。
眾人擁著澹臺文望來到舞臺上,也想沾一點風光。
澹臺文望舉起手中銀鶴,一名場務執事立即湊上前來,恭敬詢問:“公子,這銀鶴送給哪位娘子”
澹臺文望十分驕傲的喊出一個名字:“牡丹娘子!”
場務雙手接過銀鶴,來到舞臺中央展示,朗聲宣佈:“澹臺文望澹臺公子贈送牡丹娘子銀鶴一隻!”
場面一時寂靜,這麼快就上鶴了,一般來說前面都是撒珠花,緊接著才是贈寶。
不過也只是飛馬、鴛鴦、玉兔、錦鳥這些小寶。
飛馬按五十珠花計、鴛鴦是一百、玉兔是三百,錦鳥是五百。
而銀鶴可是八百。
這麼說有大老迫不及待出手了。
當然,當價達萬花的金龍一出,基本就塵埃落定。
雖說蘇州地方繁華富裕,但是一座銀鶴已經算是大手筆了,一百五兩銀子就足夠在蘇州繁華地段買一處獨庭獨院的房子了。
這樣的手筆,依照慣例,牡丹娘子需要獻藝答謝。
一名留著美須,兩鬢斑白的老年儒生登上舞臺,穿著一襲特別的儒服,這身儒服衣袖袍擺大開大合,腰身與肩膀處又極為修身,既有風流俊逸的風度,又有儒雅峻拔的氣質。
此人正是蘇州名人石南生。
石南生是美食家,同時又是衣裝美飾的專家,他本人經營凋版印刷坊和書肆,出刊過《美食榜刊》的書刊,後來又創辦第二份刊報是《閒情趣刊》。
《閒情趣刊》主要刊登的內容是衣妝寶飾,琴曲字畫,奇禽飛鳥等富貴人家的玩樂。
《閒情趣刊》會配上一些圖桉,這些圖桉都是聘請丹青高手根據實物描繪,因為每一份都需要手繪,所以刊量很少,數月才出一刊。
刊量雖少,但並不影響《閒情趣刊》在上流貴族社會的流傳,傳閱成了關鍵,畢竟上流社會都有一定的交際圈。
這一襲特別的衣裝就算不穿在石南生身上都要引人注意,何況穿在時尚潮流專家的身上,不少有心人已經看到衣服上玄澹齋的標誌。
這標誌並非是什麼特定的圖桉,而是玄澹齋挑經顯緯的緙絲工藝,衣服花紋圖桉呈現凋琢縷刻的效果,充滿立體感。
緙絲一直都是作為藝術品而存在,因為織造過程極其細緻複雜,要求極高,一直都有一寸緙絲一寸金的說法,更有織中之聖的盛名。
將緙絲工藝運用在成衣身上,不是沒人想過,不過成本太高了,光是找到有此手藝的大家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明顯澹臺鶴情燒的起銀子,也玩成成功了。
作為一個在商海浮漂多年的商人來說,她明白物以稀為貴,越是稀少的東西,這些貴族越趨之若鶩。
張凌霄笑道:“澹臺小姐做的一手好廣告,只怕明天玄澹齋的大門要被擠爆了。”
陸文麟補充一句:“顯然澹臺小姐是個擅闖玩弄人心的高手,謝兄可要小心。”
謝傅微笑道:“夫妻關係有的時候就像兩軍打仗,需揚長避短,她擅長玩弄人心,你就不要跟她鬥心思,尋找她的弱點,往死裡懟。”
張凌霄問道:“那澹臺小姐的弱點是什麼。”
謝傅應道:“這我可不能告訴你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石南生此刻是作為今晚花選主持登場,一般這種場合都是由陳清瀾陳都知主持,只是陳都知已經銷聲匿跡好一陣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