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姐姐我還要回去喝喜酒呢,你們一起大聲喊一句祝新娘子百年好合,讓新娘子高興高興好不好。”
聞人翎作了個手勢,一群女孩齊聲喊道:“祝新娘子百年好合!”
童音響亮悅耳飄來,讓司馬韻臺感覺這份見不得光的愛,似得到天下所有人的祝福。
這一刻緊繃不安的心鬆懈下來,淚就順頰而流。
謝傅越喝越狂,越喝越高興,來者不拒。
從小他就沒有雙親,在家裡也處處遭受排斥,這造就了他隱忍內斂的性格。
有什麼委屈,有什麼苦也從來不跟別人說,自己往肚子裡咽,只有在喝酒的時候才會像積壓許久的岩漿爆發出來。
今晚他高興,所有的艱辛都化作甘露回饋,他要縱情放縱一番。
四女一個不留神,才發現謝傅已經喝得跌跌撞撞,崔有容向葉結衣使了眼色。
葉結衣立即走到謝傅身邊,笑著說道:“新郎官喝得差不多了,該讓新郎官回去休息了。”
謝傅帶著幾分醉意道:“我還能喝。”
葉結衣沒好氣道:“喝什麼喝,夠高興了,該入洞房了。”
“對!入洞房。”
葉結衣跟賓客打了個招呼,就攙扶著謝傅上樓去。
剛上二樓,謝傅一隻手就盡在她身上妙處亂摸。
葉結衣打了謝傅手臂手臂一下,嗔怪道:“還沒入洞房就這麼不老實,看清楚,我是你結衣姐。”
謝傅訕訕一笑,對著她臉頰就親了下去。
葉結衣噯呀一聲,罵道:“你這死老公……”
話剛罵完,恍悟今日不能說不吉利的話,連忙打自己嘴:“呸呸呸……”
推開房門,心裡唸叨著,有什麼壞盡往你新娘子失去。
聽見推門聲,司馬韻臺心頭咯噔,總算……
葉結衣嘻嘻一笑:“新娘子,把新郎官給你送回來了。說罷就退了出去,掩上房門。
司馬韻臺聽見腳步聲跌跌撞撞的朝自己靠近,心頭如鼓點。
昨夜是無名無分,此刻是有名有份,自己是他的人了,死後也要刻上他的姓。
嘩啦一聲刺耳的聲響,好像是謝傅撞上桌椅,司馬韻臺身體猛地微動一下,又保持端坐姿態,她還要等謝傅來揭紅蓋頭。
幾步的距離,總算來到她的跟前,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,司馬韻臺心跳加快。
謝傅卻撲咚趴在她的膝蓋上一動不動。
司馬韻臺待了一會,輕輕喊了聲:“傅~”她一直像這麼親暱的叫他的名字。
謝傅猛然站了起來,喊了聲:“娘子。”
司馬韻臺心中一喜,就怕他喝得醉醺醺的,喊小韻,甚至喊夫人,那就一下子把她喜悅的心情給澆滅了。
他既然叫我娘子了,依禮我也應該回他,“夫……君……”
夫君,神聖而唯一的兩個字,她這一輩子第一次說,終究有點生澀。
砰的一聲,謝傅卻面朝床榻,直接趴下去,然後一動不動。
無聲的安靜中,司馬韻臺手指輕輕的扯著自己衣角,然後那修長雪白的手指慢慢的攥成一個漂亮的拳頭。
……
今晚不止謝傅一個人喝醉了,很多人都喝醉了。
還清醒的,崔有容就安排著到旁邊幾間酒樓住下,這幾間酒樓在早些時候一併包下,房間都是空的。
武道中人素來風餐露宿,有的乾脆就在大堂躺下呼呼大睡,崔有容也任他們去。
但是福喜樓的二樓是不能上去,獨為新郎官新娘子的婚房禁地,連靠近都不允許。
夜深宴散,黑夜迴歸靜謐。
大堂裡還有一個人在喝——聞人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