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傅欣喜的迎了上去。
秋六娘目光迎上男人喜悅的笑臉,在這一瞬間她發現昨晚她錯了。
她最大的悲哀不是沒有人為她悲傷,而是沒有人為她而笑。
笑得很燦爛,想得像個孩子,笑得一下子就驅散心中的風雪陰霾。
她曾經以為男人是最骯髒的動物,連那個曾經最愛的人也是個騙子。
不過她覺得她又錯了,她見過的男人足夠多,以為了解男人,但其實不夠多,他是第幾千幾百幾十幾個?
他也肯定不是世上的唯一一個,秋六娘一下子明白了,不枉此行。
謝傅來到跟前,叫了一聲六娘。
他真的非常高興,為秋六娘活著而高興,為拯救一個人而高興。
如果他昨晚置身事外,或者不以為然,秋六娘此刻已經死了,他一定會感到非常內疚。
他慶幸自己昨晚遵循自己的本心去那麼做,也為自己的努力付出沒有白費而感到滿足。
此刻的她像一朵沾霜染雪之後,秀拔傲立的梅花。
秋六娘當下深躬施了大禮:“郝公子縱身一躍之恩,靈微無以為報,特備粗菜淡飯一頓報答,望不要嫌棄。”
謝傅呵呵笑了起來:“夠了,夠了,其實……”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眾人見秋六娘竟對郝風流施起大禮來,均覺怪異莫名,議論紛紛起來。
“秋六娘怎麼對郝公子行如此大禮?”
“他們兩個不是昨天才剛認識嗎?”
“該不會昨晚在上面折騰了那麼幾下,就把這個惡女降伏了吧。”
眼前一幕過於突兀,只能儘量往可能的方面猜測,不過有一點心中已經瞭然,就是郝風流這個人古怪又神奇。
唯有聞人翎知道一些內情,若是有一個男人為救自己,不顧安危縱身一躍,她的內心也會非常感動感激,嘴角莞爾一笑,這條郝狗。
謝傅這邊笑道:“哦,原來六娘你真名叫黃靈微啊。”
秋六娘應道:“是,當年我下山之後怕辱沒師門,就胡亂編了個名字。”
謝傅笑道:“二十一年去了,秋六娘三個字大名鼎鼎,卻反而沒有人知道你的真正名字。”
秋六娘點頭:“如今我回歸師門,秋六娘三個字也隨塵緣斷絕一併消失,世上再無秋六娘,只有黃靈微。”
謝傅一笑:“那我應該改口叫你黃仙子了。”
“郝公子客氣了,你愛怎麼叫都可以。”
謝傅為人素來真誠,人家都將真實姓名相告,他如何可以再隱瞞,湊近低聲說道:“其實我也不叫郝風流,我姓謝單名一個傅。”
秋六娘改口:“謝公子。”
謝傅噓的一聲,黃靈微立即明白,微笑點頭:“我來為郝公子盛飯。”
謝傅反應過來,光顧著與六娘說話,都把後面一群人望著腦後,轉身招手朗道:“大家都過來吃飯。”
儘管謝傅熱情招呼,眾人都遲疑不定,心中忍不住又懷疑起來,這郝風流跟秋六娘該不會本來就是一夥的吧,想來個一鍋端。
皆因眼前這一幕發生的太過離奇了,他們行走江湖,爾虞我詐的事情還見的少嗎?
也堅信一條真理,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蘇淺淺又冷又餓,哪受得了啊,嘴裡說著:“飯飯飯,好香啊。”人就第一個走了過去。
葉結衣見狀,噯的一聲:“老三,你忍一下啊。”
聞人翎拿定主意:“我們也走吧。”第二個跟了上去。
李瀟灑笑道:“信不過秋六娘,還信不過郝公子。”
李瀟灑和蕭茓一眾六人先靠近過去,
其他人也陸續跟了上去,有六人充當前鋒,反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