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傳來馬蹄奔踏之聲,一匹快馬在客棧門口勒馬停下,一名書生模樣的斯文男子從馬上躍下,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內側,又捶了捶自己屁股,顫著腿將馬匹拴好。
走到客棧門口,熟絡的朝中年男子遞過五兩銀子,就走了進去。
看來這入門錢是人人皆要,不是故意刁難。
中年漢子突然打量了謝傅一眼,嘿嘿一笑:“沒銀子也可以,陪我家掌櫃睡一晚就抵了。”
白舍雞聞言脫口:“這麼好啊!”
謝傅一笑:“我就這麼便宜,只怕你家掌櫃要倒貼九百九十五兩才夠。”
中年漢子嘿嘿一笑:“小子,有膽量!”
這時書生模樣的男子掉頭走了回來:“我替他給。”
說著將五兩銀子放在中年漢子手中,卻是聽見中年漢子說要讓此人陪秋六娘睡覺,能夠讓秋六娘相中上榻的都不是泛泛之輩。
此時神武峰之行,他正缺厲害幫手。
中年漢子道:“二個。”
書生男子又補上五兩銀子。
謝傅說了句多謝。
書生男子對著謝傅道:“第一次來吧,走吧。”
這間客棧不算太大,整個一層全部設作大堂,看見去很是寬大。
大廳擺有桌子近二十張,已經坐了近十桌,客人幾十位。
謝傅淡淡一掃,大多數人都身帶兵器,不像一般旅客。
書生男子領路,三人一起在一張空桌坐了下來,
謝傅特意朝書生男子身上瞥了一眼,卻發現唯獨他沒有帶兵器,只是身上揹著一個大包袱,卻不知道包袱裡面有沒有短兵器。
書生男子剛好也朝謝傅瞥去,見他腰懸長劍,拱手問道:“大俠,未請教?”
謝傅頭一回被人叫做大俠,啞然失笑,怎麼也要整個威風一點的名字,於是應道:“姓郝名風流。”
“好風流?”
書生男子唸了出來,似在品味,又問道:“敢問大俠外號是?”
“風流公子。”
一旁的白舍雞聞言表情奇怪,恩公不是叫謝傅嗎?怎麼變成風流公子郝風流了。
看這裡的人都奇奇怪怪,恩公應該是有所保留。
風流公子?沒聽說過啊,書生男子特意端詳謝傅一番,瞧這一身土裡土氣的裝扮,不風流也不公子啊,嘴上卻呵呵一笑:“久仰久仰。”
見謝傅沒問自己名字,書生男子自報家門道:“在下蕭茓。”
謝傅聽著名字有點奇怪,問道:“折足踅?”
書生男子笑道:“草字穴。”
大概料定對方會問他為什麼取這麼奇怪的名字,蕭茓主動解釋:“我母親生我的時候就在茓子邊,我父親又是個很迷信的人,認為這是天意,就給我取名茓字。”
這是白舍雞開口道:“餓壞了,叫點吃的啊。”
蕭茓道:“不用叫,一會他們會送上來。”
正說著,就有一個滿臉橫肉身材高大的漢子,單手託著一個方案過來。
上了菜,卻只是三碗米飯,還有一盤沒有熱氣的冷餅。
白舍雞一看立即皺眉:“喂,上好肉好菜啊。”
滿臉橫肉的漢子冷冷道:“就只有這個,愛吃不吃。”
白舍雞一聽就發脾氣,猛然站起,怒道:“給老子上肉,聽見沒有。”
滿臉橫肉的漢子聞言,一個轉身就來到白舍雞面前,用下巴抵住白舍雞的下巴,陰沉沉哼的一聲。
身材魁梧的白舍雞竟比漢子矮了快一個頭,可見這漢子身材何等高大。
眼看就要打起來了,蕭茓連忙上前攔開,力氣卻撥不動兩人,對著橫肉漢子賠笑道:“他是第一次來,不清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