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心臟位置,淡道:“這裡!”
“哪裡?”
“胸!”
“什麼胸?”
“心胸!”
謝傅微微笑著,沒再發問。
司馬韻臺玉頰如火,嬌羞不勝,但內心很憤怒,都這當口了,你居然還笑得出?你當我在跟你嬉鬧嗎?
謝傅輕輕道:“還沒到這個時候,放心,到時我會下手的。”
如果真的必死無疑,那就不要在悲傷中死去,他會出手很快,讓小韻反應不過來。
司馬韻臺垂眸,訓道:“多此一舉!”
謝傅手持黝黑長劍,對著王右通道:“二叔,好了沒有?”
王右通站了起來,看著謝傅雖然滿臉是血,卻神氣好上不少,心中十分好奇,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筋脈盡裂之人該有的樣子。
若說他用了刺脈拔氣的逆天法門,卻也沒有道理啊。
筋脈都裂了,再多真氣又有何用。
王有通百思不得其解,只能暗忖一聲此子真是詭異。
是的,謝傅的身體很詭異,又硬又耐,而且恢復迅速。
打個比方,別人斷了手臂,早就痛得躺在地上哇哇大叫,他卻還揮著斷臂往你身上狂砸,砸著砸著,胳膊長出來了。
“靈犀射月!”
看見謝傅的起手式,王右通面色凝重,敏銳的武道嗅覺已經讓他感受到死亡的威脅。
司馬韻臺本來已經準備等死,待看見謝傅的起手式,立即眼睛一亮。
這正是靈犀射月的起手式——百折不撓。
將肉體、骨骼、筋脈扭轉到百折不撓的地步。
因為這一劍太快了,快到風的摩擦都能讓肉體燃燒,快到骨骼在移動中融化,快到……
難道這個天才真的學會了她的靈犀射月,司馬韻雪心中透著難以言表的喜悅:“女婿,殺了他!”
謝傅劍出。
王右通竟是急退,他要接住這一劍,他不會直撼其威,甚至他都不敢肯定,自己的急退能夠在這一劍由盛轉弱時還活著。
謝傅這一劍確實威力無比,比先前的任何一劍都要厲害。
速度也是極快,激退的王右通在這一劍最鋒芒被追上,滔天的劍氣將他籠罩,再無可退,全力使出平生絕學抵擋這一劍。
噗!
空氣中傳來一聲悶聲。
氣勁下沉,整個白心山莊如同承受一座降下的氣山,樹木皆折,建築也是瓦飛樑斷。
魅影揮起兩隻長袖將司馬韻臺護住。
一陣飛沙走石,一個人如流星墜下,重重砸向地面。
卻是謝傅。
魅影心中黯然心死,輸了嗎?連靈犀射月都贏不了二爺。
王右通隨後穩穩落地,雖氣血翻動,胸口被劍氣所傷,人卻一時呆滯,難以相信自己這麼輕易就接下這招靈犀射月。
突然哈哈大笑:“靈犀射月也不過如此。”
謝傅也站了起來。哈哈大笑:“十成威力的劍出不由我,我終於使出十成威力了。”
他終於突破這一劍的瓶頸。
人常說意志可以超越肉體,但是意志往往改變不了事實。
意志再堅強的雞蛋也砸不碎石頭,打鐵還需自身硬。
想不到他只是學了靈犀射月的起手式,就能有如此奇效,這是否算是武學的運用貫通。
謝傅正得意,一隻纖手卻掐住他的耳朵,疼倒是不疼,心中卻有說不出來的奇怪。
若說嬌蠻,卻是理所當然的嬌蠻,若是訓誡,也是理所當然的訓誡。
這是他第二次被人掐耳朵,第一次是師傅初月,透著一股恨鐵不成鋼。
耳邊傳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