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之小姐,那小生就來當你的狗腿子可好。”
王婉之嗔了他一眼:“別鬧了,正經一點。”
“婉之,你笑起來真美,我都心動難止。”
“呀,都說了今晚只說話,不做其它事,你把嘴上的蜜給抹掉吧。”
她此刻臉兒紅紅,硬裝出一副嚴肅樣子,更是十分可愛。
謝傅也知分寸,知道雙方都需要剋制,不然就真的忍不住了,笑著轉移話題:“你剛才說什麼死老頭?”
王婉之一雙笑眸凝視著他,“不知道哪個小子,手裡拿著一顆剛掉下來的乳牙,卻自稱先生,是吧,元鏡先生。”
聽見元鏡先生四字,謝傅大訝,他以元鏡先生身份自稱,只有在與蒹葭先生的書信往來,猛然朝王婉之看去。
王婉之淡笑:“奇了,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?”
謝傅猛然走近,雙眼如電盯著王婉之。
王婉之輕道:“是我啦。”她早就知道真相,此刻倒沒有謝傅那麼激動。
謝傅既激動又難以置信:“不可能!”
“傅,坐。”
王婉之請謝傅坐下之後,取來筆墨紙硯,親自研磨,銅筆沾墨,雄健灑脫寫下風流兩字,“老頭,看清楚了嗎?”
這是謝傅第一次看見王婉之筆跡,這筆跡卻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筆跡,啊的一聲:“亂了亂了,我亂了。”
抬頭看看眼前美麗芳卿,又低頭看那風流兩字,這般連續三次,一時之間難以倒轉過來。
蒹葭老頭在他心中已有形象,眨眼之間變成美麗小娘子,而且是婉之本人,讓人如置夢中一般恍惚。
謝傅試探著叫了一聲:“蒹葭老頭?”
王婉之深情一呼:“兄啊,終於與你相認相見了,我曾以為我們今生無法謀面。”
想著九月十五縹緲峰山巔苦等無果,他卻就在自己身邊陪伴自己,不覺滴淚,手作粉拳打了他一下。
自己聽聞他的死訊,打擊之下再無抵抗病魔的鬥志,莊聖廟已經做好赴死的決心,又是他,硬生生將自己拉了回來。動手又打了他一下。
自己毫無食慾,餓得形如槁木,他莫名其妙的跑到金陵來給自己做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