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約應道:“謝公子聰慧,這靈山文廷之內有不少先聖設下的界道,若是外人很容易觸發警示或者帶來危險。”
沈約解釋完之後,方才帶著謝傅進入。
進入靈山文廷,沈約將謝傅帶到一處院落。
院子裡有一個身著青色儒衣的年輕男子,盤坐於一顆柏木之下,閉著眼睛入定,嘴唇微微嚅動,卻是無聲,乍一看去,頗有幾分道骨風仙的味道。
柏木的主枝幹黝黑如燒焦,枝葉卻依然青蔥碧綠,蒼勁挺拔,充滿生機盎然。
謝傅心中有數,雷擊柏木。
千里黃雲白日曛,北風吹雁雪紛紛。
在這寒冬的世界裡,別的樹木都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,唯有柏樹卻依然四季常青。
謝傅心神一動,似乎在此地能夠更加清晰感受到某些天地聯絡,就好比你看見火,知道火會燒人,可你當你將手湊近,卻更能清晰感受到火的熱炙燒痛,這是一種自我意識和真實的差別。
青衣男人似乎感受能量波動,睜開眼睛,看向沈約,喜道:“師傅,你回來了。”
沈約立即介紹道:“大輕,這位是謝傅,你安頓一下,順便帶他熟悉一下靈山。”
一語之後,沈約對著謝傅道:“我有點事,一會再回來。”
謝傅點了點頭。
沈約步伐匆匆離開。
身著青衣儒服的年輕男子朝謝傅走了過來打招呼:“你好,我是劉大輕。”
“你好,我是謝傅。”
“謝傅,你是師傅新收的弟子嗎?”
“額……”謝傅不知道如何回答,他是來學習文道的,傳道受業,叫上一聲師傅也在情理之中。
劉大輕見謝傅語頓,笑道:“是不是還要經過師傅的考核啊,你也不要灰心喪氣,能進入靈山文廷的,已經不是一般人了。”
謝傅看向劉大輕一身青色儒衣,劉大輕立即笑道:“我這衣服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穿的,在文廷,衣服顏色代表著修為身份。”
謝傅聽劉大輕言語透著幾分驕傲,問道:“大輕,你是什麼修為?”
“我是正儒修為,已經能夠學習祝詞真言。”
劉大輕說著看向謝傅,卻發現謝傅絲毫沒有流露出半點羨慕崇拜的表情來,嘴上問道:“你知道正儒代表著什麼嗎?”
謝傅問道:“靈山達到正儒修為的人很少嗎?”
謝傅這句話立即把劉大輕的驕傲問崩了。
劉大輕收斂起自己的驕傲,說道:“靈山文廷乃是天下文道中人總領,在這裡正儒修為雖然算不上什麼,可是在世俗求個一官半職已經不是什麼難事。”
謝傅笑道:“哦,官老爺。”
劉大輕道:“修道之人豈可言官,慾念過盛可是修習文道大忌,謝傅,你可要謹記。”
謝傅笑了笑,也是你先跟我說官的。
“來,我先帶你去放下行李,再打你去熟悉靈山。”
劉大輕很是熱情的幫謝傅拿著背囊,領著謝傅前去住下。
來到房間,謝傅掃了佈置簡陋的房間一番。
劉大輕見狀笑道:“這是清修之地,你可不是來享受的,每天日出而修,日落而棲,也沒有什麼好享受的。”
謝傅點頭,他也不是來享受的,嘴上笑道:“大輕,那你在這裡應該過得很苦很孤獨吧。”
這話差點又把劉大輕問崩了,笑道:“等你透過師傅考核,師傅收你為弟子,我可就是你的師兄,放心,師兄會照顧你的,這文道訣竅,師兄我也會對你多多指點。”
放下行李之後,劉大輕忍不住道:“謝傅,要不我先帶你熟悉一下靈山。”
這話正合謝傅心意,應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