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差不多年紀的孔管家,謝廣德倒不吝嗇笑容:“好。”
目光掃了澹臺府的門面,由衷說道:“真大啊!”
揚州謝府終究是數百年的老宅,單輪門庭手筆還真比不上富商門戶,不過若論底蘊,澹臺府卻是遠遠不及。
在孔管家的帶領下,謝廣德踏入澹臺府,卻冷不丁的絆了一腳,幸好一旁孔管家伸手扶住。
“老太爺,小心點。”
謝廣德道:“這門檻可真高。”
孔管家笑道:“自從公子當了節度使之後,小姐讓人把門檻抬高七寸七,府裡的人一開始也經常絆倒,老太爺您常走,慢慢就習慣了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謝傅見爺爺對別人客氣,對自己卻如此冷漠,露出苦笑,爺爺該不會在生我的氣吧。
“公子。”
一聲清脆的女聲,卻是小嫻小雅兩女,謝顧笑道:“你們兩個丫頭怎麼也來了?”
小嫻應道:“是老爺讓我跟過來的,說方便照顧公子。”
這麼說,謝傅就心中有數了,笑道:“進去吧。”
“公子,奴婢想死你了。”
……
“爺爺。”
澹臺鶴情這邊卻是在內宅大門口相迎。
看見澹臺鶴情,謝廣德那張緊繃嚴肅的老臉立即笑開了話:“鶴情,爺爺想死你了。”
若是謝傅聽見,絕對不會相信自家爺爺會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來。
兩人接近,澹臺鶴情就主動攙住謝廣德雙手,在人情交際上面,澹臺鶴情從來不會讓人失望。
謝廣德輕拍澹臺鶴情手背,低頭看著她隆起的肚子,柔聲道:“鶴情,辛苦你了。”
“哪裡話,爺爺,來,我攙你進去。”
“不不不,你有身孕,還是我攙著你吧。”
兩人互相謙讓,最終澹臺鶴情笑道:“那就都不攙,爺爺你走慢點就是。”
“鶴情,你也是。”
謝廣德對著澹臺鶴情一頓噓寒問暖,衣食住行的一概囊括。
聽說澹臺鶴情孕吐的厲害,吃東西就吐,心疼的不得了。
這時一把甜甜的清音飄來:“爺爺。”
“啊,仙庭,爺爺想死你了,快過來。”
謝廣德對這兩個孫媳婦都很喜歡,若說更喜歡誰多一點,卻只能說不分軒輊。
同樣對著顧仙庭一頓噓寒問暖之後,輕輕看向顧仙庭小腹。
澹臺鶴情和顧仙庭都心知肚明,卻沒有開口。
“仙庭,那混小子是不是經常不在家?”
“相公經常公務繁忙。”
“那他疼不疼你啊?”
這話問得顧仙庭臉紅,輕道:“疼。”
“仙庭,你可不能騙爺爺,你手上有訓子鐧,該訓時訓,該抽是抽,他絕對不敢反抗。”
謝廣德大概教訓謝傅習慣,澹臺鶴情細聲提醒:“爺爺,相公現在是二品大員,你在人前可不能說這話,我們先回屋說話吧。”
謝廣德看見澹臺鶴情如此偏袒謝傅,心裡也暗暗開心,怎麼說呢,習慣了謝傅的不成才玩世不恭,這個彎還是很難拐過來,心裡總覺得是謝家佔了天大的便宜。
接風洗塵之後,下午,澹臺鶴情又在會客大廳,讓府裡的下人一一來見過這位老太爺。
恭恭敬敬叫上一聲老太爺,就從謝廣德手中接過一份賞錢。
賞錢也是澹臺鶴情早就給謝廣德準備好的,周到的謝廣德只覺早娶澹臺鶴情這個孫媳婦,他老頭子就不用每天操心這操心那的。
將來謝家家主這個位置讓澹臺鶴情來當還差不多。
因為謝廣德的到來,澹臺府更加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