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怎麼說,我的心好痛就是。”
“我去問問。”
葉結衣說著一馬當先,兩女緊隨其後。
謝傅此時已經身在浴斛內,門突然被踹開。
崔有容和葉結衣看見謝傅身上那交叉縱橫,密得像結網的傷疤,頓時驚呼起來,緊接著目眶一紅。
她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悽慘的景象,便是看見這些傷疤就能想象到謝傅曾經承受過什麼,心頭滴血揪痛無比。
蘇淺淺見葉結衣目眶也紅了,譏諷道:“我就說了,看見了心好痛,還說我是飯桶,老四你也是飯桶。”
葉結衣這會哪有心情跟蘇淺淺拌嘴,跟著崔有容就走了進去。
謝傅一愣:“三位姐姐,有什麼事等我洗完再說啊。”
崔有容無比動容道:“弟弟,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?”顯然一副要為弟弟撐腰做主的強硬姿態。
葉結衣雙眸噴著怒火,咬牙切齒,直接脫口:“誰幹的,老孃要剝了他的皮!”仇恨的氣勢瞬間瀰漫整個房間。
謝傅愣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,呵呵笑道:“你們是說我身上的傷疤啊,這有什麼。”
葉結衣見他樂呵樂呵的樣子,越覺心疼,冷道:“這有什麼!這一道道都跟割在老孃身上一樣。”
崔有容直接問:“誰幹的!”
謝傅見三位姐姐竟疼他到如斯地步,心中溫瀾無比,特意澹澹笑道:“三位好姐姐寬心,這是我練功懶惰,師傅給打了。”
“你拜的什麼鬼師傅啊,下手這麼狠!”
葉結衣說著,忍不住掉下一滴眼淚,何謂金蘭,同樂同痛,感同身受。
崔有容倒是理智一點,嚴師出高徒,好弟弟有今日武道成就也少不了師傅的嚴厲教導,今後好好補償就是。
葉結衣手指輕觸謝傅身上傷疤,“心疼死我了。”
謝傅此刻感受到那種姐姐不問緣由的溺愛,心中更是不忍,忙笑道:“結衣姐,你不懂,對於我們武道中人來說,這些傷疤就跟撓癢癢一樣輕。”
“我不管,我看見了就受不了。”
謝傅笑道:“作為男人,身上沒有傷疤血淚,還算是男人嗎?沒有這些傷疤,那些小娘子還當我是吃軟飯的小白臉。”
一句話倒是把葉結衣給逗笑了,“以後有姐姐在背後給你撐腰,你想吃什麼飯都可以,只要你吃的高興就好。”
崔有容卻道:“好弟弟,你別聽老四亂說,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,要吃硬飯,再硬的小娘子也要給啃下去。”
謝傅笑道:“三位姐姐有什麼話,能等我洗完澡再說嗎?”
三女離開房間,把門掩上。
崔有容低聲吩咐一句:“弟弟身上有傷疤這件事可不要跟老二講。”
葉結衣點頭。
蘇淺淺傻乎乎問道:“為什麼不能跟老二講?”
葉結衣沒好氣道:“你把嘴巴閉緊一點就是,不要問那麼多為什麼。”
蘇淺淺似個婢女一般門外候著。
崔有容和葉結衣下了樓,將珠簪寶飾全部拿出來,拆下上面可用的玉石珠寶,只為謝傅做一頂頭冠。
將李瀟灑的衣服和鞋靴拿出來,縫貼上一些佩飾,做上一番修改。
作為名閥夫人,平時都是被別人伺候著,此刻卻比奴婢還要操心,用心。
兩女基本功紮實,心靈手巧,總算改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