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的來說旋相為宮,存在可行性,又難以真正實現。
誰也能拿兩塊石頭碰撞出天地萬物的音階音色來,隨隨便便碰得重一點,就橫跨十幾個音域,這個時候就需要樂器製作的精密程度。
這曲譜有點意思,謝傅倒是來了興趣:“桓公子,你將這曲譜細細說來。”
桓逸卻聚精會神,似沒有聽見謝傅的話。
小英兇巴巴道:“喂!我家公子跟你說話呢。”
桓逸這才回神,謝傅重複:“桓公子,你將這曲譜跟我細細說來。”
桓逸苦笑道:“沒法跟你說啊,謝公子你樂理造詣不淺,要是能看得見就好了。”
謝傅笑道:“好,你先研究,一會你吹奏來,我聽也是一樣。”
桓逸將全副精神放在這曲譜上,謝傅呢,吹吹河風,飲飲小酒,自得其樂。
這酒癮一起,就很難收回去,倒是一杯續一杯。
小英柔聲勸道:“公子,你可別喝太多酒。”
謝傅笑道:“放心,我的酒量沒那麼容易醉了。”
小英輕聲道:“我不是怕你醉,我是怕你……”
謝傅笑道:“那到時就只能委屈小英你咯。”
小英立即臉紅嗔道:“我才不要!”
嘴上雖如此斬釘截鐵,心中卻是暗忖,到時謝公子若要,我只好豁出去了。我不豁出去,誰豁出去啊,讓他把我調戲死吧。
這時一個男子走進,冷聲喝道:“桓逸,見了我還不趕緊滾。”
謝傅表情一訝,無端端的上前來說這話,難道是遇到仇家了?
桓逸抬頭看向男子,愣了一下:“桓偉,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叫桓偉的男子冷笑道:“你都在這裡,我又怎能不在這裡。”
桓逸在這名男子面前似乎很沒有底氣,弱弱道:“桓偉,我是受到邀請過來的。”
桓偉冷道:“我管你怎麼來的,有爺在的地方,你就得滾。”
好霸道啊,這話任誰聽了都會生氣,不過謝傅也不急於發聲,開啟摺扇輕輕扇風,先聽聽怎麼回事再說。
原來桓偉來自宿州也自稱是笛聖桓伊的後人。
桓逸不知道在哪裡聽見這件事,很是生氣。
祖先被人冒領,聲名被人佔用,如何忍得了。
拿出族譜和笛子就趕到宿州,上門踢館去。
這追溯根源的,公說公有理,婆說婆有理。
一番爭論無果之後,最終決定用笛藝高低來印證真偽。
桓逸輸了,可憐以後都不能在人前自稱是桓伊後人,非但如此,若是遇到桓偉都得退避三舍。
桓逸當初自己說出口的狠話,如今也只得認了。
這就是桓偉讓桓逸滾,桓逸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原因。
桓逸委屈而又理屈,對著謝傅說了一句:“謝公子,抱歉,我要先走了。”
聽到椅子蹭開的聲音,謝傅卻把桓逸重新拉坐下來,“桓兄,不急。”
然後對著桓偉笑道:“我看就這麼算了吧。”
桓偉見謝傅將桓逸拉坐下來已經不悅,語氣似乎還要出面調解,冷道:“你算老幾!”
謝傅哈哈一笑:“人多的時候,我也不知道排老幾,不過你我之間,我肯定排老大。”
桓偉輕蔑一笑:“狂妄自大!當初某人還不是如此狂妄,現在如何,成了縮頭烏龜,乖乖得溜。”
謝傅淡笑道:“要不我們兩個比一比?”
桓逸聞言忙低聲勸道:“謝公子,桓逸笛藝造詣不低。”
當著桓偉的面,桓逸不好將話說的太滿,長他人威風,但實際上桓逸的笛技在年輕一輩幾乎罕無敵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