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,太豈有此理了。
終於忍不住輕輕叫道:“喂……”
謝傅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著,應也不應。
司馬韻雪輕聲道:“我這個人睡覺也很不安分,經常夢見與人交手。”
謝傅笑道:“交手?說的是做春夢吧。”
“春你個努牙突嘴驢面鬼,是這個。”
然後謝傅就感覺背脊一寒,什麼堅硬的東西抵在上面。
司馬韻雪聲音飄來:“我經常捅人。”
“捅人者人皆捅之,遲早有一天你也要被人捅。”
司馬韻雪直接問道:“怕不怕?冷不丁捅你個透心過。”
“我困了,你隨便吧。”
司馬韻雪把匕首收了回去,淡淡道:“吃虧可不要怨我。”
謝傅真的懶得理會,也沒有講究。
謝傅直接平躺,司馬韻雪卻側著身背對他她,兩人距離大概有二尺吧。
心中一百個念頭,一百個打算,最終卻沒有任何行動,保持現狀。
輾轉反側中,終於靜悄悄起身來。
謝傅本以為她要上床睡,卻見她朝門口方向走,出聲道:“夜壺在床下。”
一句話就把司馬韻雪女孩子家的羞恥心完全釋放出來:“不是啦。”
很多時候越不把對方當女人,對方越女人,越羞赧。
司馬韻雪取來一碗水,放在兩人中間,以水為界,互不侵犯。
這種所謂的君子協議,簡直就是掩耳盜鈴。
但是對於司馬韻雪來說,卻是一種心理守禮,水為界恰如牆相隔。
中間置碗水之後,司馬韻雪倒是睡得端端莊莊,從從容容。
其實她心裡清楚,她不願意,謝傅連她衣服都碰不到,怕就怕她拒絕不了。
如果謝傅真來樓她,她真的想不出任何法子應對。
“謝公子,你有害怕的東西嗎?”
謝傅笑道:“有吧,小時候聽別人講故事,害怕妖魔鬼怪……長大後……”
司馬韻雪興奮道:“好巧,我也怕鬼。”
謝傅一笑,女子大多害怕這類東西,可如果作為王家四顏之一,殺人不眨眼,害怕這些東西就有點說不過去了。
司馬韻雪聽謝傅笑聲似乎不太相信:“真的,小時候我見到這東西,嚇得足足病了一個月,最後在師尊的寬慰下才慢慢恢復過來,不過卻在心裡留下陰影。”
這麼說倒是行得通,很多童年陰影並不會隨著年紀增長而消失。
“我只怕這東西,你可別弄這個嚇我,要不然我跟你翻臉。”
謝傅岔開話題道:“說說你的趣好吧。”
“你猜。”
這怎麼猜,按照一般女子的趣好,離不開詩詞歌賦、琴棋書畫、音樂舞蹈,或者衣裝飾品。
可感覺小韻的愛好應該不一樣,聽說王家四顏個個都是變態,謝傅脫口:“殺人嗎?”
司馬韻雪笑道:“胡說八道,有誰喜歡殺人。”
“那我猜不出來,你自己說。”
司馬韻雪剛要說出答案,突然問道:“先說說你趣好吧。”
“小時候我喜歡找書讀。”
“嗯,看得出來。”
“天氣熱的時候,喜歡跑到河裡游水。”
司馬韻雪啊的一聲:“我也喜歡游水。”
謝傅一笑:“你也不必故意討好我,我不會主動趕你走。”
“誰討好你了,我真的喜歡游水。”
“哪有女子喜歡游水的,還不光著屁股讓人瞧個清清楚楚。”
“誰敢看我!”
“白雪漾水,反正我看見了,絕對不放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