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出聲,只是掀起自己的衣服褲腿,只見沒有一處地方不是傷痕累累,開口道:“你定是經常打我。”
端木慈露出微笑,當師傅的不嚴厲一點怎麼教好徒弟,師妹定是太疼你了,才把你教的如此糟糕,疼也要疼在心裡。
謝傅繼續道:“既然我失憶了,我想這是天意,我不想你當我師傅。”
端木慈聞言笑容頓消,表情冰冷無比:“你真的是這麼想的?”
謝傅確實有點怕她,解釋道:“你看……端木慈師傅你看,你現在在我眼前就如同一個陌生人一樣,我對你都毫無敬意愛意,這樣的徒弟要來何用。”
端木慈淡道:“說的有道理。”
“有道理是吧,雖然我不知道以前對你是怎麼想的,不過你如此虐待我,我想我肯定是表面尊敬,肚子裡滿腹怨氣。”
端木慈笑了一笑,看向謝傅的眼神卻莫名有幾分溫柔。
謝傅自顧說道:“這樣吧,以後端木慈仙子你走你的陽光道,我走我的獨木橋,就此別過。”
端木慈淡道:“你膽子倒是挺大。”
謝傅應道:“我這是追求本心,向你坦誠。”
端木慈道: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強求你。”
謝傅喜道:“多謝。”
“不過走之前,要將我傳授給你的東西拿回來。”
“什麼東西?”
謝傅話音剛落,便感覺自己身體失去控制,被端木慈憑空擒到她的跟前去,手掌落在他的胸前,頓時痛的如同靈魂和骨肉分離,汗水瞬間滴答直落。
端木慈問:“還走不走?”
謝傅咬牙忍受痛苦,心中暗忖,只怕像這樣的痛苦,我以前不知道承受多少,這個女人看著美若天仙,心腸不知道多麼歹毒冷酷,我一定要離開她,要不然遲早要被她折磨至死。
端木慈看見他痛苦難忍,心中不忍,聲音放輕許多:“還走不走?”
謝傅決然應道:“走!”
“你會痛到死去。”
“反正留在這裡遲早要死,早死早超生。”
端木慈鬆手,謝傅如掙脫噩夢一般,喘了幾口氣,疼痛的餘韻讓他身體顫如抖篩,卻轉過身去,雙腳打顫著走路。
端木慈望著他的背影,柔聲道:“傅兒。”
不知為什麼,謝傅感覺這聲傅兒溫柔到骨髓,似從她心底發出來,停下腳步,想著她剛才那麼冷酷,卻又邁動腳步。
他也不知道為什麼,對這個師傅有種莫名的抗拒感,本來作為人家的徒弟,哪能說走就走,可這種離開她的念頭卻莫名強烈,很荒謬就是。
一切本來就很荒謬糊塗。
“師傅一個人很孤獨,你就忍心扔下師傅一個人在這裡。”
這句話讓謝傅心中無比愧疚,也無比不忍,猛然走了幾步之後,停下腳步轉身,“先說好,你不準再打我。”
端木慈看他竟像個孩子一樣跟自己討價還價,忍不住嫣然一笑:“不行!”
“不行!現在是你請求我……”
謝傅說著又感覺自己這話很荒謬,哪有師傅請求徒弟的。
“我要將你教授成天下第一人,所以必須對你嚴厲一點。”
謝傅道:“我現在挺好的。”
“不!當你無能為力的時候,才知道那種感覺多麼痛苦。”
端木慈說著起身朝他走了過來,朝他輕輕的伸出手來。
謝傅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,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,握住他的手光滑如脂,透著柔水一般溫柔。
謝傅心頭一顫,低頭看向那逸出袍袖的纖白玉指,這種感覺竟讓他眷戀。
端木慈柔聲問:“剛才疼嗎?”
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