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一名衣著華麗的黃衣公子,看來身份比阿貓阿狗要高一點。
年輕公子在叫了一聲張小姐之後,把目光落在黃衣公子身上,臉上隱有不悅。
黃衣公子喊了一聲:“兄長。”
謝傅這才注意到年輕公子與黃衣公子模樣長的竟有些相似。
張凌蘿卻沒有與年輕公子打招呼,看向謝傅說道:“我謝叔叔只不過是練些拳腳功夫強身健體,你這卑賤的奴僕竟想害他性命,該死!”
謝叔叔三個字一出口,除謝傅外,所有人都露出疑惑之色,最終目光落在謝傅身上,這謝叔叔叫的該不會就是他吧。
在疑惑中,張凌蘿對著謝傅笑道:“謝叔叔,凌蘿贈你的寶劍用的可還順手?”
張凌蘿口吻無不充滿晚輩的謙遜尊敬。
年輕公子眼裡暗暗露出驚訝之色,能讓張凌蘿叫上一聲叔叔的,身份可大不簡單,這人是什麼來歷。
既然她叫自己一聲叔叔,謝傅也就大膽應她,笑道:“順手。”
張凌蘿笑道:“我看你用的不是很順手,該不會是每日拿我的寶劍去宰雞殺狗,鈍了吧。”
謝傅看見鋒利無比的昆吾,笑道:“沒鈍。”這麼輕易就鈍了,還算的上是寶劍嗎?
“我看看。”
張凌蘿說著從謝傅手中接過原本屬於自己的佩劍昆吾,對著那叫朱權的漢子身上隨意劃去。
劍光所指,褐衣大漢一條胳膊頓時齊肩掉落地上,斷處鮮血直流。
謝傅驚訝,當著人家主子的面斬下人家奴僕一條胳膊,實在是囂張至極。
“嗯,還是一樣鋒利,謝叔叔,定是你剛才握劍姿勢不對,你再試一試。”
張凌蘿的意思是讓謝傅砍下這朱權另外一條胳膊。
如果真的以為張凌蘿一聲謝叔叔,謝傅就可以為所欲為,那他就太天真了,張凌蘿是張閥小姐,她可以當著這名年輕公子的面砍下他奴僕的手臂。
謝傅卻不能這麼做,如果他這麼做一定會引起此人的記恨,甚至牽連到澹臺府,給鶴情帶來無盡的麻煩。
而且這名奴僕也只不過受人指使,他對砍下這名奴僕的手臂毫無興趣,如果可以的話,他此刻倒是很想砍下這名年輕公子的胳膊。
這賬先記下吧,恨一個人不能讓對方知道,想殺一個人,更不能讓對方知道。
朱權心裡十分清楚,自己地位卑微,公子絕不會為了自己和張小姐翻臉,立即忍痛說道:“張小姐,是奴才有眼不識泰山,請張小姐寬恕。”
張凌蘿叫了一聲:“謝叔叔。”看向謝傅,似乎在說看你意思了。
謝傅將昆吾收入劍鞘之中,哈哈一笑:“是我不知深淺。”
朱權立即知道撿回一條命,朝謝傅投來感激眼前,退回到年輕公子身後。
見謝傅毫不在意,似胸懷闊達的樣子,張凌蘿心中暗暗罵了一句老狐狸。
表面上她是給足謝傅面子,為謝傅出頭,實際上她是想給謝傅帶來麻煩,她太瞭解朱九春了,有仇必報,有怨必究,儘管朱九春這個人很會偽裝。
如果她是第一次認識謝傅,或許會認為謝傅是個仁慈闊達的人,但是這人精的很,特別是他假冒李大人時所做的那些事,只有奸臣才能對付得了奸臣。
心中冷笑,謝叔叔!你以為這樣就躲過去了嗎?
年輕公子對張凌蘿斬下他奴僕一隻手臂毫不在意,笑道:“張小姐,這位公子是?”
卻是想讓張凌蘿介紹一番,因為他想不到,姓謝的,誰配的上張凌蘿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謝叔叔,而且還如此的年輕。
張凌蘿隆重介紹道:“這位是我姑姑的結拜義弟,謝傅謝叔叔。”
年輕公子聞言心中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