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霍瓊蕤三女聞言面色土色,只感覺被宣佈死刑,父親曾告誡她,整個江南誰都可以惹,就是不能惹這個人,不然連他也救不了。
她為何經常光顧玄澹齋,還不是為了和謝夫人澹臺鶴情打好關係。
陳婉音也覺得今天這事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事,很有可能會連累整個廣陵陳氏,聲音顫抖:“瓊蕤,現在怎麼辦?”
霍瓊蕤哪裡知道怎麼辦,閉上眼睛,只有等父親到來了。
盛清平竟直接哭了起來:“都怪你們兩個,平白無故去欺負人家幹什麼,現在連我也給害了。”說著一屁股癱軟在地。
謝傅笑道:“許小姐,你能猜出來也不奇怪。”
趙淺予心中驚雷震震,曾經那個瘦弱軟弱的少年,現在已經是二品大員,二道軍政之主嗎?
本該如此啊,他這種人就活該他高官厚祿,福祿雙全。
心中欣慰無比的同時又暗暗感到失落,我本以為我到了今天的地位能夠報答他的恩情,滿足他的一切願望,可笑的是,在他眼中只怕自己是一個無名小卒吧。
所有的激動激情一下子蕩然無存,甚至不敢告訴他,她就是當年那個他拼死相救的女人。
蕭晴芸驚色道:“你就是那個……”一直之間卻不知道用什麼形容他,他有太多事蹟了引起嘖嘖樂道,簡直就是傳奇。
謝傅笑道:“怎麼?”
“你就是謝傅!”
“對啊。”
蕭晴芸一時無措,脫口說道:“你知不知道你好厲害啊,我聽說……我聽說……”他有太多事蹟了,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件說起。
謝傅抬手笑道:“蕭小姐,別別別,把我當成個人就行。”
王碧玉這會倒是表現的大方得體,起身行禮:“小女子王碧玉,見過謝大人。”
謝傅笑道:“王小姐,朋友之間不必如此。”
蕭晴芸興奮道:“謝大人,我們是朋友嗎?”
“當然,剛才三位挺身而出,謝傅豈能不認你們三個朋友。”
蕭晴芸開心的像個小孩子一樣:“哈哈,我居然跟淮南道節度使成為朋友,想都不敢想,我感覺立馬高我老爹一等。”
謝傅噯的一聲:“朋友之間不分高低貴賤,圖一知心。”
“咯咯,謝大人,你好平易近人啊。”
蕭晴芸實在不知道怎麼拍謝傅馬屁的好,轉頭看向伊藍:“這位就是澹臺小姐吧,果然高貴脫俗。”
許卿慕暗暗偷笑,卻又不好揭破,這一位想必是謝大人的紅顏知己吧。
伊藍注意力沒有在這邊,卻靜靜看著臉如土色,甚至驚怕的霍瓊蕤三女。
謝傅見伊藍表情,就知道她動了惻隱之心,於心不忍了,輕聲說道:“又心軟了,別忘了她們三個剛才是怎麼對待你的。”
伊藍微笑說道:“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損失,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在你面前。”
謝傅反問:“如果我不出現呢?”
伊藍無言以對。
趙淺予突然站起,微微笑道:“大人,現在也不需要別人幫助,奴家先告辭了。”
謝傅見她姿態有幾分清冷自持,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哪又得罪她了,站起拱手笑道:“剛才多謝趙娘子出手相助,謝傅改日再登門道謝。”
謝傅這番姿態也算謙遜,趙淺予眼神有點複雜,輕蔑一笑:“一切不都在大人的拿捏之中,倒是奴家不自量力了,想必大人剛才沒有少看我的笑話。”
“沒有的事,只是……”謝傅一時之間也無法解釋清楚。
趙淺予笑了一笑,轉身離開,在她轉身的一瞬間,謝傅似乎瞥到她眼神有點落寞,不過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,目送趙淺予下了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