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了一句:“顧小姐,你與鶴情是什麼時候認識的?”
顧仙庭掐指一算:“一年多了吧。”
“那這麼說,你是來到蘇州才認識鶴情的?”
“是,我與鶴情姐姐一見如故,也同病相憐。”
謝傅疑惑:“同病相憐?”
“大概時間我也不記得了,只記得是去年七夕過後,我在河邊偶遇鶴情姐姐,她當時一個人站在河畔悶悶不樂的樣子……”
謝傅一邊喝著湯一邊聽著,在自己的印象中,鶴情一直都是以堅強的形象,大概她習慣將女子柔軟的一面藏在人後吧。
去年的時候,似乎也記得去年的時候,鶴情說她認識了一個妹子,十分投機,那應該就是顧仙庭了。
真的是太巧了,天下這麼大就湊一起來,大概人以群分,相同的人不知不覺就會走在一起。
顧仙庭心中暗忖:我說同病相憐,他怎麼不問我得了什麼病。
謝傅喝完湯放下碗,顧仙庭也擱下茶盅朝謝傅望去,見謝傅吃的嘴巴油乎乎的,輕輕笑了一笑。
“顧小姐,你笑什麼?”
顧仙庭沒想到他會問了出來,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,暗示一下。
謝傅立即明白,呵呵笑道:“失禮了。”
抬起衣袖正要抹嘴,驟又發現這個舉措失禮,停了下來,自嘲道:“我這個粗人在顧小姐面前處處失禮。”
“不會,謝公子大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,仙庭不會介意。”
顧仙庭說著對著秀兒道:“秀兒,將你的絲帕拿來。”
“小姐,我的絲帕掉了。”
“掉了?”
“小姐,你不是有絲帕嗎?”
顧仙庭當然有絲帕,可她的絲帕哪能隨便給男人擦嘴,謝公子會不會覺得我……
稍微猶豫了一下,羞澀的從衣懷內掏出自己的絲帕來,朝謝傅遞了過去:“謝公子,擦擦吧,乾淨的。”
謝傅自然大方的接過絲帕,擦了油乎乎的嘴,卻是習慣成自然。
他以李少癲的身份在青樓常駐,有時候青樓娘子遞過絲帕來,你不自己擦,青樓娘子就給你擦。
顧仙庭看著自己的衣懷物落在謝傅嘴上,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心落在他的嘴上,心裡又喜又羞,掩飾著問道:“謝公子,你到了蘇州城下之後呢?”
謝傅道:“我人奄奄一息的時候,被人從背後敲了一擊悶棍,醒來的時候就在澹臺府了。”
顧仙庭呀的一聲,問道:“是鶴情姐姐救了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