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還山沉聲:“獨孤上智是西域奸細,要搶我的天師令。”
獨孤上智冷聲:“宗主,你血口噴人,我只不過是借瞻一番。”
“好一個借瞻,借瞻的話又何必提防著我,你分明就心懷鬼胎,你是不是西域奸細,我本不欲與你計較,既然你敢打天師令的主意,就休怪我無情了。”
素還山說著道門神鋒秀霸突然出鞘,一劍朝獨孤上智心窩刺去。
在入道宗師面前,這等距離絕無逃避可能,素還山修為高過獨孤上智,加上有神鋒在手,眼看獨孤上智就要飲恨劍下,北耕雲不由驚撥出聲,他曾想過玄宗第二號人物獨孤上智會在路上遇難,卻絕對想不到會死在宗主手上,搶救已經不及,大喊出聲:“宗主手下留情。”
這一劍蘊含素還山的畢生修為,就算素還山留情,獨孤上智不死也要殘廢。
卻見獨孤上智雙臂交併,抵擋秀霸劍鋒,一聲兵鋒交擊的驚鳴響徹夜空,獨孤上智只是退了數步,人卻安然無恙。
北耕雲面露訝色,獨孤上智競強至如斯地步,難以想象還有人的身體可以抵擋秀霸之鋒。
張凌蘿卻淡然說道:“獨孤長老身有異寶。”
北耕雲這才恍然大悟,他剛才好似聽到兵鋒交鳴之聲,確實如此,再強的軀體就算人龍之軀,在秀霸神鋒之下也難以抵擋。
果不其然,只見獨孤上智抖抖衣袍,脫下身上護件迅速組合,在轉眼之間手上就多了一把琴。
第一次看見這場面的北耕雲目瞪口呆,這……他與獨孤上智認識幾十年,根本不知道獨孤上智身上還有這東西。
見多識廣的張凌蘿卻沉聲:“電母!黃老道教的鎮教之寶,獨孤長老你果然是西域奸細!”
獨孤上智卻不言語,撥弄琴絃發出琴聲:“鳳池!”
聲剛起,素還山劍已至:“你以為我是九方長鯨!”
他可不會像九方長鯨那般傲慢,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承受電母之威,他亦清楚,獨孤上智手中之琴便如兵鋒,只要讓獨孤上智彈不出琴音來,便如拔不出來。
鳳池之音本來就是,屈敵止戈之聲,素還山人已殺至,便毫無意義,獨孤上智改施:“承露。”
音起同時,素還山這一劍雷劈水中,威力似乎被江河湖水吸收,分而散之,泛出巨大震波漣漪。
獨孤上智心中暗驚,素還山這一劍明顯比九方長鯨要強,卻不知道他傷勢如何,我若與他真正生死相搏,誰生誰死。
擋住素還山這一劍後,要如法炮製施以【嶽山】之音。
素還山看見獨孤上智和九方長鯨的交手,豈容獨孤上智從從容容,劍鋒再殺。
獨孤上智扔只得繼續【承露】之音抵擋。
一時之間,銀光飛電,素還山劍鋒有日萬雨垂絲降落江湖,湖面生起萬點漣漪漾漾。
這不是在比試啊,分明都動上真章生死相搏,北耕雲不由驚歎:“獨孤上智竟能立於不敗之地。”
如果換上是他,早就被宗主一劍斬殺,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一品巔峰與獨孤上智有差距,差距也大不了哪裡去,此刻看來卻是天塹。
張凌蘿卻道:“不,獨孤上智若只有如此,他就要飲恨劍下。”
但是獨孤上智僅僅如此嗎?對於電母,張凌蘿也有一定了解,雖只是一把琴卻有百兵之名,卻此刻面對師傅的狂攻,簡直就是密不透風的盾牌。
她也絕不相信,堂堂黃老道教鎮教之寶,神威僅僅如此。
雨落池湖雖然只聲漣漪,但如果雨足夠大足夠急,同樣也能讓湖面生出急水來。
果不其然,擋在獨孤上智前面的那股力量,已經從泛起漣漪變得有如沸水在騰,有種水也要崩散的跡象。
北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