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口,突然惱羞成怒:“起開,我要沐個浴。”
謝傅道:“你昨晚不是剛剛洗過。”
“被你弄髒了。”
被我弄髒了,謝傅愣了一下,初月已經化作一道充滿美感的玉影飛遠,雙足落地瞬間,堅硬的冰面騰的冒出一團熱氣,憑空又生出一口溫泉來。
右手指月,左手拈著水花,身子沐於水中,舞於天地間……
謝傅遠遠的,痴痴看著,又回想起初月那個舞劍的夜晚,那夜初月灑脫,今晚她喜樂。
側頭望向那紅豔豔的雪裡梅花,從身上僅剩不多的衣布撕了一塊下來,讓覆血的冰刮成冰沙,用布包裹起來,然後擰成一團,呵著熱氣。
冰沙很快融化成水,那血殷染布上。
歡樂過後總要面對現實,初姐姐又該如何安置,自己是個有家室的男人,在世俗中有數不盡的藕斷絲連,卻不能一心一意陪著她。
不知過了多久,初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謝傅身邊,卻是已經潔身穿上衣衫。
“傅,你好像不太高興?”
“初姐姐,現在該怎麼辦?”
“什麼怎麼辦?”
“我已經有了妻室,無法一心一意待你。”
初月澹道:“這個容易啊?”
謝傅聞言一喜:“容易?”想不到初月竟這般好相與。
“你休了就是,你是我一個人的。”
謝傅聞言色變,決然道:“不成!”
初月澹笑:“你不休,我便殺。你自己選擇。”
這就是謝傅明明愛極她,卻寧願視作師傅,而不願意當初姐姐的原因,初月太難搞定了,上了她的賊船就下不來了,這也是他一再剋制自己的原因。
“初姐姐,你非要置我於不仁不義的地步嗎?”
初月澹笑:“什麼仁義道德,那都是湖弄人的鬼話,嘴上說得越仁義,背地裡乾的事情越卑鄙無恥。”
“我愛我的妻子!”
在一個女人面前說愛另外一個女人,這是大忌,果不其然,初月臉色一變。
謝傅無懼的迎著她的眼神,繼續道:“像愛你一樣愛她!”
事到如今,這些事情應該擺上檯面說個清楚,不能再遮遮掩掩。
也不能當做不存在,今時不解決好,日後必然釀成禍端。
初月深呼一口氣,壓制住心頭的情緒,輕道:“那你做個選擇吧,選我還是她。”
“我不選,我兩個都要!”
初月氣的剛剛壓制下去的怒氣一下子湧出來:“你……你找死!”
謝傅閉目:“我把話撂這裡了,你想怎麼樣,就怎麼樣?”
初月只是冷睨著他,謝傅雖然嘴上說得決然,實則心中忐忑,眉毛輕輕抖著,一念之間,過去了就是晴天,過不去恐怕就是滅頂之災。
初月冷笑:“你以為我不敢殺你,我卻下得了手。”
謝傅聞言驚訝睜眼,初月繼續道:“殺了你,我便陪你,這樣你生生世世都與我在一起,只是我現在還死不得。”
謝傅早些時候見她熱情如火,想不到她的性子如此貞失不二。
“既然你不肯選我,那我也不強求,隨你罷,但是從今以後絕不准你說半句喜歡我的話,你說一句,我就挖了你的舌頭,你說兩句,我便斬斷你的雙臂。”
剛才還柔情款款,這會卻如魔女那般冷酷無情。
剛才是初月,現在也是初月。
初月說完,突然化作一道白影離開,謝傅勐然回去,就追了上去:“初姐姐。”
他也知道追上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可身體就是控制不住自己。
只是初月武道卻不知道比他高出不知凡幾,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