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燕語一早來到王婉之房間服侍更衣洗漱。
竟發現王婉之趴在書案上一動不動。
“小姐!”
這著實把燕語嚇了一跳,急走過去,輕輕搖晃王婉之。
倒是很快把王婉之搖得悠悠醒來過來。
燕語鬆了口氣:“小姐,你怎麼趴在這裡睡?”
王婉之淡道:“沒事,昨晚病情發作了。”
一句話讓燕語立即眉頭一皺,心頭一緊,“小姐,你怎麼沒叫我。”
王婉之早已經習以為常,淡然笑道:“叫你來看我痛苦的樣子嗎?”
小姐說的沒錯,她來了也乾著急,什麼也幫不了,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小姐自己咬牙熬過去。
王婉之一夜未睡,臉色看上去有點差,淡道:“我回床上再躺一下,吃飯的時候再叫我。”
“好。”
“對了,把桌子上的畫沒畫完,你給了壓一下,別被風給吹了。”
燕語這才發現書案前,有一副沒畫完的畫,畫的是一幅公子的肖像,旁邊有題跋:今夕何夕,見此良人。子兮子兮,如此良人何。
燕語知道這畫中人肯定是謝傅,心中欣慰,謝傅,小姐把你當精神支柱了,她是個把話藏在心裡不會表達出來的人,你可要對她好一點。
差不多時辰,燕語端著飯菜走了進來,將飯菜放下,看小姐熟睡著卻不忍心叫醒她。
輕呼一句:“小姐,飯菜來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小姐,要不等你睡夠了,再起來吃飯。”
王婉之卻已經揭開幃帳,下床穿鞋來。
燕語忙給她披上一件披風,暗瞧看她神色,雖然氣色不是很好,卻精神奕奕。
“小姐,你昨晚一晚上沒睡嗎?”
“在床上難受的不得了,就下床來畫畫,畫著畫著就不難受了。”
燕語咦的一聲,難以想象在那種情況下,小姐還能作畫,這應該是多大的毅力,或者說多大的渴求啊。
王婉之淡笑:“我一邊畫著一邊想著,我還要看見明天的太陽,明明天的太陽。”
燕語發楞,王婉之嫣然一笑:“水呢?”
燕語回神,忙服侍王婉之簡單漱口。
王婉之胃口很好,吃飯的時候問了一句:“畫壓好了嗎?”
“放心,壓好了,畫的公子是誰啊?”
王婉之笑笑不答,對於燕語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,瞞也瞞不過她。
燕語見小姐提起這畫就露出笑容,頑皮笑道:“今晚究竟是啥夜晚啊?見這好人真歡欣。要你問啊要問你,將這好人怎麼親?”
這正是那句題跋的字面含義,燕語直白說了出來。
“燕語,手伸出來。”
燕語將手伸了過去,王婉之在燕語手心打了一下,“不許取笑小姐,小姐我面皮薄。”
“小姐,你也會臉皮薄,可真是荒天下之大謬。”
“再說就換戒尺了。”
燕語嘻嘻笑道:“好,不說了不說了。”
王婉之淡淡問了一句:“他走了嗎?”
“給你做完早餐就匆匆走了。”
王婉之喃喃道:“這會我倒希望他能奪得頭籌,不過這是沒有可能的事。”說著問道:“燕語,我是不是很自私?”
燕語聽見這句話,眼眶突然就溼潤了,“你為別人,卻沒有人能夠為你,小姐你說自私,是不是心裡把他當外人了。”
王婉之一笑:“我今生還不完怎麼辦?”
“那就下輩子。”
王婉之輕輕搖頭:“沒有下輩子。”
……
吟春水謝這邊,昨日雖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