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手臂來要動手打人,旋即又輕輕放了下去,凜然不可侵犯道:“不給!不要!”
謝傅不自覺的手搓下巴:“卓爾,你何故如此冷若冰霜,是我不夠禮貌嗎?”
天啊!你這叫禮貌,天下就沒有不禮貌的人了!“去看你翎姐的囊慫。”
謝傅哎的一聲:“我就是想看你的囊慫。”
卓爾有點被謝傅逼得無路可逃的感覺,憤慨道:“都一個樣!”
“怎麼會是一個樣,就拿人來說,眼有大眼小眼,眉有濃眉黛眉,嘴有櫻桃小嘴、桃心豔嘴,毛髮有人天生柔順如瀑,有人凌亂繁雜。有人面板黑一點,有人面板白一點,所以你的囊慫與翎姐囊慫也是不一樣。”
這是什麼惡虎豺狼之詞,“你到底知不知道囊慫是什麼?”
謝傅託大,微微一笑:“我當然知道,你內在不為人知的一面。”
“你真的想看?”
謝傅欣喜:“卓爾,你願意啦?”此般如同小娘子願意告知芳名,以心相會。
卓爾深呼幾口氣之後,凜然說道:“我的命是你給救的,你想看就給你看!”
“卓爾,你言重了。”
卓爾說罷,吃力站了起來,謝傅上前要攙,卓爾呵斥:“你別動手動腳,只答應給你看!”
謝傅發現有點不太對勁,卻又好奇起來,這囊慫是否如我所斷,如翎姐所說。
如果是秦楚裳、張凌蘿,真的很值得懷疑,翎姐為人,那得十足信任。
謝傅思索中,卓爾已經單手撩起馬裙來,那白緞紅繡就映入謝傅眼幕,其優美線條紋理,如臥石載雪、停雲落月,見一次就愛一次,百視不倦。
“你幹什麼!”
卓爾另一隻手就去扯錦襠,她的舉動就像要迫不及待完成一件事。
一段柔情如煙,謝傅腦袋哐當被狠敲一下,就轉過身去,心中有詩意:獨憐幽草澗邊生,上有黃鸝深樹鳴。春潮帶雨晚來急,野渡無人舟自橫。
卓爾冷冰冰道:“你不是想看我囊慫嗎,怎麼轉過身去?”說著不知為何眼眶發紅。
謝傅再傻也知道怎麼回事了,他被坑了!卻是有冤難訴。
這會解釋,反而顯得賊喊捉賊倒打一耙,乾脆應道:“看了。”
“不多看幾眼嗎?”
“不啦。”
“是難入你的法眼?”
謝傅被逼得沒有辦法:“卓爾,我說我被坑了,你信嗎?”
“自然不信,你一副信誓旦旦。”
“自以為是,狂妄自大也是我的缺點。”
“不看,那我就穿起來了。”
“請。”
也就是馬裙一放的事,謝傅也不知道卓爾穿好沒有,等了一會,問道:“穿好沒有?”
卓爾冷冰冰道:“我有這麼賤嗎?”
謝傅哦的一聲,先微微側身劈了一眼確認一番,這才完全轉過身來,笑呵呵道:“見笑了,真是尷尬。”
卓爾不假於色,臉若冰霜:“輪到你了!”
“輪到我什麼?”
“想糊弄過去嗎?剛才說好了,你看我囊慫,我看你勺慫。”
謝傅這會明白勺慫是什麼玩意,裝傻道:“勺慫是什麼東西?”
卓爾冷笑:“就是你腰上掛的那根東西。”
好直接!謝傅賠笑:“都說我是被坑了,剛才我真不知道囊……是什麼東西。”這會知道這個詞的含義,卻說不出口,終歸斯文入骨。
“管你是不是被坑,我要看,給我脫!”
“你確定要看?”
卓爾捉了石頭就要謝傅身上砸去:“趕緊脫!”顯然惱羞成怒,氣急敗壞。
謝傅朗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