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要看你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狼狽模樣。”
“受大娘子施捨恩惠,老乞願意出醜你看。”
獨孤上智看了一眼斷了一隻手臂的範伯常,目光又朝一處屋頂望去,屋頂蹲坐兩人,紅衣大刀紅葉,黑袍面具蘇皂眸,兩人宛如兩個怪胎。
謝傅這時笑道:“獨孤前輩,凌蘿無恙,你且寬心。”
就此一言,獨孤上智已經心中有數。
謝傅朗聲:“我有一奇思妙想,相與諸位說說,不如移步大廳?”
範伯常不知道謝傅葫蘆裡買什麼藥,看向盧夜華。
盧夜華開口:“走吧。”率先跟上謝傅步伐。
範伯常和白蓮花面覷一眼,就跟了上去。
盧夜華與謝傅並行著,謝傅低聲:“岳母大人,多謝了。”
“小賤種,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
謝傅莞爾:“我是小賤種,岳母大人你豈不是賤人。”
盧夜華惱怒:“你又不是我生的。”
“可你是我岳母啊。”
盧夜華瞪了謝傅一眼,見他卻跟個沒事人一樣,認真問道:“你將眾人聚在一起,到底想幹什麼?”
“說出來怕嚇壞岳母大人的一顆女兒心。”
盧夜華冷笑:“我雖生來女兒之身,偏偏虎膽雄心,愛吃豺狼。”
“岳母大人誤會了,小婿只是一隻本分麋鹿。”
盧夜華被謝傅逗的一笑:“你再狡辯也是一隻財狼。”
“好色銀亂,姐姐、妹妹、侄女、姨娘,什麼都吃的下口的豺狼。”
盧夜華說著突然想到什麼,耳背悄悄一紅。
秦湘兒對著日月星道:“老乞丐,你難道想在這裡吃草嗎?跟我走吧。”
“好嘞,大娘子你帶路。”
秦湘兒看著獨孤上智,卻是禮貌:“獨孤長老,請。”
獨孤上智微笑點頭。
到了大廳,謝傅請盧夜華先落座,自己卻並沒有在正中椅榻落座,而是在盧夜華身邊坐下。
一者他非這秦樓之主,二來自己也不想有主客之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