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又疾奔半刻鐘,前面兩人卻開始放慢腳步,因為他們已經開始感受到王閥主所說的那種氣場壓力。
從一開始如同困於水中,周身承受水壓阻力,慢慢變成如同石壓一般。
身體周身已經有被壓迫的疼痛感,不得不散發護體真氣來罩護己身。
隨著深下,這股壓力慢慢加強重量,已經不是一般武道高手所能承受的程度。
腦海中不禁想到王閥主的話,山壓二字恰如其分。
黑暗的甬道,封閉的空間,不知道何處而來莫名的氣場壓力,讓眾人都有一種置身陌生環境的不安感。
謝傅心中想著卻是,在這種氣場壓力下,如果交手打起來會是什麼樣子。
想到這裡,手掌嘗試著用了一點力道輕拍牆壁,卻只是傳來拍掌之聲。
依他估計,這一掌在外面差不多能夠將岩石拍裂,此刻卻如同抹牆一般,看來在這地方,氣場壓力之下,殺傷力要減弱百倍不止。
雖只是奔跑疾下,眾人卻感覺如同御氣疾飛一般費力。
御氣凌空飛縱,大多數武道高手都能做到,但持續時間多久,換氣間隔就需要看實力修為了。
朱九春額冒汗水,一方面要散發護體真氣抵擋氣場壓力,另一方面又要提氣跟上眾人步伐,已經快有點吃不消了,真氣消耗迅速。
這時前面兩人終於開口用西域話交談起來。
他們用的是西域話,其它人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,偏偏謝傅略懂一點西域話。
五世圓方似乎在問:“你說誰最強?”
而宮秋上陽的回答是:“四、六、七。”
這三個數字指的應該是身位,也就是說白夢枕、冷稜、燕秋商三人。
謝傅心中莞爾,畢竟我也與三爺打成平手,難道不覺得我也很強嗎?
當然越被人輕視,他越高興,畢竟被人當成厲害高手警惕可不是什麼好事。
這時宮秋上陽沉吟,輕輕又加了一個數字:“五。”
五是秦楚楨。
從與冷稜對視的第一眼開始,謝傅就感覺到冷稜的厲害。
如果冷稜當日不是面對葉驚虹威力龐匹可以滅神的劍出不由我,與三爺未必沒有一戰之力。
既然這人把秦楚楨列為冷稜同一重視人物,謝傅心中暗暗對六王子秦楚楨提防留心,免得到時死得不明不白。
雖聽懂兩人在說什麼,為了表示自己也聽不懂,謝傅特意出聲問道:“朱公子,他們兩個說什麼?”
“我哪知道。”
朱九春應了一句,驟地真氣不繼,腳下一滯,竟停了下來。
謝傅雖毫無異狀,卻覺得自己也停上一停。
聽見後面動靜,李徽朝問了一句:“怎麼回事?”
朱九春應了一句:“沒事,你們先走。”
誰又會等他們,大家可都是競爭對手,五世圓方和宮秋上陽未停下腳下。
李徽朝雖說著話,腳下也是沒有停下。
眼看七點夜芒越來越遠,唯有燕秋商反應過來,立即折返,對著朱九春關心問道:“朱公子,你怎麼了?”
朱九春恭敬應道:“前輩,在下實力不濟,頗為吃力。”
別看燕秋商中青年模樣,年齡卻是不小,在道門玄宗輩分很高。
燕秋商眉頭微微一皺,沒有說些什麼,又對著謝傅冷淡問道:“你也一樣嗎?”
朱九春見燕秋商語氣冷淡,心中暗喜,看了燕秋商還是更偏向自己,看來這些幾天自己的誠意沒有白表達。
這些前輩就是喜歡別人追捧,嘴甜一點永遠吃不了虧。
當然朱九春除了嘴甜一點,也會做出一些實際行動來表達出真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