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成了這番形象。
只有在七彩雲天那個神仙地,她才會像一隻飛鴻。
此刻感覺,這塵世間其實也挺好的,她其實也挺喜歡的,因為突然的喜歡而喜歡。
以前在這塵世為婉之而活,為付託而活,現在又為誰而活呢?
可以為自己嗎?
看著前面帶路的男人。
陽和啟蟄,品物皆春。堇荼如飴風禾盡起。
看著,司馬韻雪竟站在街道中央,呆呆看著。
以至於一輛馬車從她身後疾馳而來也不察覺。
謝傅聽到馬蹄的聲音,扭頭吩咐一句:“小韻,站一邊。”
司馬韻雪只是微笑,小韻……小韻……多麼親暱的稱呼,我只準你一個人這麼叫。
謝傅沒有聽到小韻的回應,又叫了一聲。
一個漢子的聲音傳來:“前面的小娘子快讓開啊。”
謝傅聞言走前一步,鼻子猛嗅,在混雜的汗臭味中尋覓一絲獨特的清香。
然後他就循香而近,騰出手拉了小韻一把。
馬車從身邊疾過,漢子破口罵了一句:“找死啊!”
司馬韻雪卻被謝傅接住,一把抱個滿懷,身子和臉就貼在他的胸膛上,一雙臂膀自然而然就摟住她嬌俏的後背。
司馬韻雪的心劇烈的跳動著,謝傅身上的氣味燻得她如痴如醉。
男人身上的味道不是應該臭烘烘的嗎?為何如此好聞。
原本泛黃的臉頰硬生生透出瑩瑩淡紅,純美的像少女的曉色安然。
司馬韻雪感覺自己是鮮活的,美麗而純粹,會臉紅心跳。
甚至是化身為人兒佳餚,端到他的面前供給他品鑑。
再美味的菜餚沒人吃,涼了最終還是要倒掉,不是嗎?
謝傅只是將小韻護住,就鬆開了手。
司馬韻雪感覺似被別人從高空拋下一般,心頭湧起了一股強烈的失落感。
竟不知廉恥的渴望讓他再抱一下,然後謝傅只是站在她的面前,雙臂已經垂下,絕對不會再抱她的感覺。
司馬韻雪莫名來氣,用力推了謝傅一把,冷斥:“你幹什麼!”
這一推竟推得謝傅趔趄後退幾步,一屁股坐在地上:“你力氣好大啊。”
司馬韻雪趁機責問:“你剛才幹什麼?”
謝傅站起,拍拍屁股後面的塵土,笑道:“我幹什麼。”
“誰讓你抱我。”
謝傅一副花花公子的語氣,淡笑道:“抱抱又有什麼關係。”
司馬韻雪美眸圓睜:“抱抱又有什麼關係。”
知不知道在王家,多看她幾眼都要挖眼珠子。
是我表現的過於隨便嗎?還是我過於廉價,玩玩沒有什麼關係。
謝傅笑道:“比起受傷,抱抱又有什麼關係。”
司馬韻雪沉聲道:“對於我來說,寧願受傷也不願意讓你非禮。”
謝傅哈哈大笑:“好一個冰清玉潔的小娘子。”
這話聽起來充滿諷刺,司馬韻雪臉上表情冷若冰霜,謝傅對她的所作所為,高貴不可侵犯的她有一百個理由殺了他。
但是她又無數個理由去特別寬容,他揹著自己,血肉模糊露出白骨的雙足奔跑著帶自己離開禁地。
他是婉之的愛人,殺了他,婉之會悲痛萬分。
還有,她發現她根本下不了手。
以至於她竟能容忍這樣的譏諷,所能做的只能像個小娘子發發脾氣。
“你是說我人盡可夫咯。”
如果謝傅此刻能夠看到她的表情,他相信肯定的回答一定會人頭落地,嘴上笑道:“我倒覺得人盡可夫只不過湊巧愛上了好幾個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