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語扭頭一看,俏臉唰的就通紅起來,忙走過去把東西撿起,藏在背後。
謝傅道:“你回去穿好吧,我等你。”
燕語在背後把抹衣折成巴掌大,揣入衣內:“走吧,怕來不及了。”
燕語一路小跑著,感受到身體沒有了束縛,左右搖晃著,臉頰發紅發燙,這種事從來沒有過啊。
謝傅感受到她的又著急又不自在,說了一句:“燕語,抱歉,我剛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,逗你開心,沒想到你一跑就掉下來了。”
燕語羞的無地自容:“你能不提嗎?”
謝傅跟著燕語在大街小巷疾行數里地才到了西北角的一處地方。
映入一扇紅漆大門,門上鑲著密密麻麻的金色銅釘,這大門比府衙大門還要大上許多,透著厚重威嚴,只感覺隨時會有戰馬從門內疾馳而出。
謝傅清楚,這可不是一般府門,而是城門,這大門背後一般都會包上一層厚厚的銅板,正門密密麻麻的金色銅釘與背後的銅板是鑲釘在一起的。
這樣的城門也充滿著軍事氣息。
城門兩側壘砌起又高又厚的城牆,質樸粗獷的石塊透著恢宏氣魄。
大門上方卻極為反差的寫上演武園三個大字。
園字透著江南園林氣息,可這門這牆卻絲毫讓人無法與江南園林聯絡的在一起。
大門口站在數名穿著烏衣服飾的男子,神情冷峻,臉上寫滿閒雜人等敬請止步。
遠遠的見有人靠近,烏衣衛剛要呵斥,看清燕語面容,驟地定睛打起十二分精神朝燕語身後望去。
待看清小姐沒來,快步朝燕語迎接上去,恭敬道:“燕語姑娘。”
雖為王家烏衣衛,小姐深居簡出,卻不是人人均識,特別是小姐從來不當自己是小姐,只穿樸素男裝,與普通人家沒有什麼兩樣。
王家家臣士衛,奴婢下人有一個不成為規定,認準燕語姑娘就沒錯。
燕語直接問道:“招親初選在什麼地方舉行?”
“吟春水榭。”
燕語疾行進入大門,嘴上說道:“謝傅,跟我走。”
幾名烏衣衛不禁多看了跟在燕語後面的謝傅幾眼,跟燕語有關的就是跟小姐有關。
這男子由燕語親自帶路前來,那就是跟小姐有關了。
其中較為年長的烏衣衛開口說道:“大家記清楚面容了嗎?”
“魏兄,何須你說,燕語姑娘親自帶過來的,當然要記清楚,只是不知道這人來演武園幹什麼?”
“燕語姑娘剛才問招親初選在什麼地方舉行,應該是……”
“來參加招親的!”
“燕語帶過來的,那就是小姐親自推薦的!啊!豈不是未來的王家……姑爺!”
“你說此話未免為時過早,此次招親已經公告天下,用文武見高低,已非小姐一家獨言。”
“魏兄啊,你忘了小姐是什麼人。”
“黃兄,開弓沒有回頭箭,你忘了這一回來的都是些什麼人!”
是啊,這一回來的哪一個不是將來的一方霸主,要不然也不配爭奪王閥千金。
謝傅剛走進大門,眼前豁然開朗,映入眼幕上一個寬闊操場。
平坦廣邃已經不能用畝來計,用上方里更為恰當。
遙遠處數十列井然有序的兵器架,氣勢懾人,刀槍劍矛林林種種。
謝傅心中驚歎,王閥好大的手筆啊,只聞王閥之名不見王閥之貌,卻只不過是管中窺豹。
這演武園該不會就是孫吳當年在此練兵的地方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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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語扭頭問道:“謝傅,你會騎馬嗎?”
謝傅笑道:“不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