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風喪膽的存在,以一軍之力鎮鎖兩國。
很多不通軍事的臣子的認為連河西軍都如此不堪一擊,其他軍隊也難挫兩國聯軍鋒芒,主張與北狄、西戎兩個談判求和。
有求和派,自然就有主戰派,明言我大觀國雄兵百萬,何畏北狄、西戎兩國。
秦楚裳安坐龍位,看著求和派和主戰派雙方爭的臉紅耳赤,雖不發一言,心中實則已有自己的主意。
今日局勢,在她還沒有成為女皇之前,已經早有預測。
自登基以來,她求新革改,目標就是休養生息恢復國力好應付今日這必然一戰。
只是大觀國銖積錙累,非一朝一夕之功,而此時正是她和豪門名閥矛盾最激烈的時候,內憂外患,可以說北狄等了二十年,選擇了一個最好的開戰時機。
如果再給她十年時間……眼下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。
求和也不是不可以,北狄、西戎兩個必定獅口大開,到時北狄國力再上一個臺階,而大觀國國力再次被削弱,此消彼長之下,最終還是死路一條。
至於與北狄、西戎兩國開戰,說我大觀國有雄兵百萬,卻是大國自信,大觀國已經不是百年前的那個大觀國,軍非強軍,師非雄師,否則河西軍也不會如此不堪一擊。
加上各節度使擁兵自重,這百萬雄兵並非完全捏著她這個天子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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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楚裳等他們雙方爭累了,大殿的爭吵聲開始減弱,方才開聲:“蘇長寧,你什麼意見?”
求和、主戰雙方目光齊刷刷落在蘇長寧身上,
二年多前,女皇陛下誕下龍子,作為外公的蘇長寧就被赦封為國公,勳爵一品,真正成為皇親國戚。
緊接著,尚書省長官尚書令柳冬星年事已高,蘇長寧接替柳冬星擔任尚書令一職。
短短不到三年,這位國子監祭酒已經成為大觀國最有地位的權臣,作為女皇陛下的公公,他也是女皇陛下最信任的心腹。
蘇長寧說道:“我大觀國有雄兵百萬,確實不假。”
此話一出,主戰派立即興奮非常,看來尚書令大人主戰,他說出來的話分量比他們所有人都要重。
怎知蘇長寧卻話鋒一轉:“可我大觀國疆域遼闊,四面是敵,劍南、嶺南兩軍,鎮守南部多年,一者路途遙遠,二來南蠻常有暴亂,這兩支軍隊根本無法呼叫。”
緊接說道:“平盧、范陽兩軍鎮靺鞨,東懾新羅、高麗、倭國,此為我大觀國大後方,大片沃土更是我國農桑重地,恰逢戰事,靺鞨,新羅、高麗、倭國想必也是虎視眈眈,蠢蠢欲動,如若調軍西御北狄,西戎,這些國家趁機在背後捅上一刀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一名求和派大臣說道:“蘇大人你的意思是平盧、范陽兩軍也不可呼叫。”
蘇長寧點了點頭。
另一個求和派大臣開口:“我補充一下,平盧、范陽兩軍不善馬戰兼之將士對地形不熟悉,若是調軍西御,只怕難以發揮真正戰力。”
蘇長寧繼續說道:“安西、北庭兩軍置於西極之地,本意是鎮壓西錘百部,防禦突騎施和堅昆等遊牧民族,那時我國與西戎、北狄還未開戰,如今隨著河西軍全軍覆沒,涼州被北狄攻佔,已成困獸,別說呼叫作戰,就是想將信件送達都不是一件易事。”
說到這裡,滿朝文武神色嚴肅起來,被北狄、西戎夾在中間,兼之還有遊牧侵犯,本來還有河西軍這一口子可以接應,隨著涼州被攻佔,安西、北庭兩軍已經完全被分隔開去,可以想象處境何等艱難。”
“眼下可用之軍,唯河西、隴右、朔方、河東四軍,河西軍全軍覆沒,便剩下隴右、朔方、河東三軍,隴西八柱國共統兵士九萬五千人,朔方節度使通兵六萬八千人,河東節度使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