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,朗聲喝道:“不要殺我,我來!”
謝傅心中大喜,你這小母狗終於上當了。
李鹿溪身軀剛動,身邊的香清風卻抬手握住李鹿溪胳膊,沉聲道:“郡主,我看此人身法比精妙,不是泛泛之輩,怕是有詐。”
這話清晰傳到謝傅耳中,心中暗罵,這狡猾的老狐狸害我好事。
李鹿溪就差那麼一點,心癢難撓:“不行,我非親手殺了他不可!”
香清風朗道:“待我將他擊成重傷,留一口氣讓郡主手刃。”
“你們八人退下!”香清風說罷飛身一掌朝謝傅擊去
每一品的差距斷然不是“一”的差別那麼感覺,箇中差距卻是隔著十萬八千里。
如果說三品巔峰是三品修為中的千里挑一,那二品已經是另外一個境界,與三品迥然不是同個級別。
二品修為面前,三品修為的護體真氣簡直如紙一般薄弱,絕對的實力面前,所有技巧也都是徒然的。
八人眼中香先生是敵的存,見香先生出手,料定再強的三品高手也必死疑。
然謝傅可不是普通人,他修為尚的時候,二品高手他眼中只不過是草芥一般,就是面對朱奉公這種接近入道人物,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。
崑崙上心法所練就的金剛強橫之軀,便是顧玄也殺不死他,加上聖衣與生脈,幾乎可以說上不死之軀。
目前雖修為有限,法發揮真正實力殺死強者,要殺死他卻也斷然不能。
香清風這平樸一掌,卻是怒潮狂湧,真氣將謝傅周圍完全籠罩,離的很遠的村民頓覺壓壓,呼氣都變得窒滯。
面對這股威壓,謝傅非但不躲不避,反而抬掌直撼其威。
這一幕落八人眼中,只當謝傅躲可躲,只能拼死一搏,心中冷哼,三品修為要與二品修為對掌,簡直就是以卵擊石,自尋死路。
果不其然,雙方掌心剛剛一觸,並沒有發出激烈的碰擊聲,只是輕啪一聲,謝傅人就被擊飛,重重撞地上一動不動,好像死去。
所有村民神情一呆,隨著他們心中的神仙被擊倒,心中的信仰也隨著崩塌,哇的一聲竟癱坐地上,放聲痛哭起來。
李鹿溪見村民精神崩潰,卻是比享受,只感那悽哭聲是那麼的響亮,比角鬥場的慘死聲還要美妙,讓她的靈魂共鳴吟吟……
“郡主,他已筋骨盡碎,還有一口氣。”
李鹿溪嬌叱一聲,聲音高亢有如鶴鳴,人從馬背朝倒地上的謝傅飛身而去,一個童子拜觀音,跨坐謝傅大腿之上,雙手握住寒月匕狠狠扎進謝傅腹部。
嚎哭之聲炸了起來,此起彼伏。
“仙士啊!”
“大人啊!”
“哥!”堅強的秋槿棠瞬間淚流滿面。
哭聲喧雜貫入李鹿溪雙耳,萬人悽傷,她是控制主導別人悲歡命運的神謫,心理和感官享受到從未有過的刺激,臉上的表情也扭曲到近乎是哭泣。
少女的身軀顫曳著,猶如勁風中的荷花韻色連連。
眸子半闔,朱唇微微呵氣,身心陶醉著如同翔於九天……
“小母狗。”
三個字突然耳畔響起,翔於九天的李鹿溪突然從高空直墜谷底,高亢的情緒瞬的冷卻到冰點。
睜開眼睛,發覺男人非但沒有死去,還微笑看他。
李鹿溪大吃一驚,還刺謝傅身上的寒月匕就要拔起,再補上一刀。
謝傅勐地直站起來,身姿筆直,屹立如山,而他箍束下的李鹿溪,嬌弱如一個小孩子。
謝傅哈哈大笑起來,笑聲中充滿著反壓制的痛快。
事情突然間來了個大反轉,見仙士非但沒死,反而把這個冷酷歹毒的郡主給制服住,剛剛還鬧鬧哄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