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太輕問:“師弟你要幹什麼?”
謝傅輕輕嘆息:“離家四年多,只怕家裡要擔心死了,想馬上寫封書信給家裡報個平安。”
劉太輕笑道:“什麼四年多,從你來到靈山才現在才過了四個月。”
謝傅一訝:“什麼!才過了四個月。”
劉太輕笑道:“你幻境中呆了這麼久,難道不知道幻境十六天,外面才過一天。”
謝傅驚訝道:“竟有這種事!”
於是劉太輕就跟謝傅解釋這幻境內與外面的時空流逝不同。
謝傅不明其理,唯有驚歎天地神奇。
在裡面也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件事,他還以為跟端木慈一起生活了四年,卻不知只是度過三個月。
可他分明又與端木慈一起生活四年,要不然如何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呢。
四年啊,一千五百多個日夜,世間的夫妻,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共度一千五百多個日夜,分分別別,共處能有千日已是難得。
他應該滿足不是嗎?
劉太輕見謝傅陷入沉思,輕輕出聲道:“師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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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傅回神笑道:“就算是四個月,也應該給家裡報個平安,師兄有勞你了。”
劉太輕點頭,一會之後取來筆墨紙硯。
謝傅迅速書寫一封家書,給澹臺鶴情保平安,想來澹臺鶴情定是又思念又擔心。
成親之事又耽擱了,謝傅深感愧疚,在信中讓澹臺鶴情多選幾個吉日,等他回去之後,立即成親,好讓澹臺鶴情安心。
寫著寫著,謝傅突然擱筆,他和端木慈已經成親了。
雖無媒人賓客,卻是天地為證,圓月為媒,切切實實拜過堂成過親,端木慈已然是他的妻子了,這是無論如何都斷絕不了的。
呆呆想著,忽又疾書,既定事實,都已如斯地步了,還想那麼多幹什麼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。
就算澹臺鶴情生怨,自己也絕不能做無情無義的負心人,何況他與端木慈之間是生死也割捨不了的。
就算相隔天涯海角,她也永遠都是自己的妻子,就算是生死仇敵,她也永遠都是自己的妻子。
寫完之後,謝傅拜託劉太輕將書信馬上送出去。
家書值千金,劉太輕即刻下山去,奔赴鎮上將這封家書寄出去。
劉太輕回到靈山已經是黃昏時候,謝傅氣色又好了一些,見到師傅沈約也在房內,立即解釋道:“師傅,我下山去給謝公子寄家書。”
沈約點了點頭:“謝公子已經跟我說了。”
“太輕,你照顧好謝公子。”
沈約吩咐一聲,便就離開。
沈約走後,劉太輕輕聲問道:“師弟,今天師叔祖他們都有來看你吧?”
謝傅點了點頭,林初溪、許正寧、沈約、何楚……
靈山文廷有分量的,跟他相熟的都來了。
林初溪跟他聊了小天雷滅神真言,從頭到尾都沒有責怪他偷看靈山鎮山之寶小天雷滅神真言的意思,反倒有點請教一二的意味。
許正寧主要跟他聊了他身上的那件聖衣,雖無明說,卻完全沒有討還的意思,言外之意聖衣雖是靈山文廷之物,聖衣封印是謝傅開啟的,也算緣分。
何楚跟謝傅不是很熟,主要跟謝傅道歉當日怠慢失禮之處,又客套幾句。
倒是沈約跟他聊的最多,雖半句不提端木慈,卻是希望謝傅能夠多多諒解。
靈山文廷的人不是惡人,更是一群有信仰有準則的人,謝傅心中好奇端木慈與靈山文廷的恩怨到底是什麼,為什麼會成為生死仇敵。
而他與端木慈相處這麼多年,更深知端木慈並非大奸大惡之人,又或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