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傅看見畫著專注,便走過去看她在畫些什麼,不看不要緊,一看閃瞎他的狗眼,李徽容居然在畫春弓圖,而且全是無衣的男人。
謝傅什麼離譜的話沒看見,卻從來看見這種畫,在仙氣飄飄煙霧繚亂的地方,一群無衣的男人,而且還畫的如此逼真,栩栩如生。
太突兀彆扭了,換做一群仙女還差不多。
李徽容輕輕一笑:“畫的可好?”
“你這畫的都什麼玩意?”
“脫畫。”
脫畫?脫畫的精髓在於盡情思想,不拘於泥,李徽容腦子裡想著這些?
李徽容微笑:“你這個師傅點評一下吧。”
謝傅硬著頭皮再次朝畫中看去,從風格上說這是一幅群仙圖,畫中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有個男仙雙手揹負,跟著托起一塊大石,至於用什麼托起,仁者見仁智者見智。
餘者男仙皆有帶鳥,唯獨這位男仙身上所帶之鳥遮擋於大石之下。
顯然這名託石男仙便是此話之妙遐,謝傅一臉沒好氣:“讓我怎麼點評。”
“你想到什麼就點評什麼。”
李徽容嫣然:“那我來解說,你看看是否如你心中所想。”
“此為群仙。”纖指指向那託石男仙:“這是蕩仙。”
蕩仙?謝傅聽都沒聽過。
李徽容卻用小楷在這男仙旁邊寫下蕩仙二字,作為註釋。
“你看,這位蕩仙雙手負背,卻憑空托起巨石,你說……你說為什麼?”李徽容說著驟然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。
謝傅冷冷道:“有什麼好笑,我看你是沒有,所以羨慕嫉妒恨吧。”
李徽容忍住笑意:“我雖是沒有,也覺累贅,不過我有這張臉,要多少有多少,唾手可得。”
“我看你是找抽是吧!”
李徽容淡笑:“不想!雖是蕩仙,娛人罷了,在這幅畫裡,我才是真正的造物主。”說著這這男仙臉上寥寥數筆就添相思煩愁表情。
謝傅若有所思,李徽容真是一個妙人,思想高遐,自己差點都跟不上。
李徽容又朝畫中一指:“你看這處地方。”
謝傅這才發現男仙所望方向,煙霧繚亂中竟藏著一隻風狸。
李徽容問道:“你可識得此物?”
“風狸,傳說中的異獸,形貂色青,棲息於樹以果子為食。”
李徽容笑笑:“你說這蕩仙為誰而動?”
謝傅聞言沉容:“你可真是離譜,這風狸是獸,豈有此理。”
李徽容淡道:“物以類聚,這蕩仙也不過一禽獸,好而勿論。”
謝傅哦的一聲:“你兜了這麼大圈子就是為了罵我。”
李徽容嫣笑:“我又沒說這蕩仙是你,你為何對號入座。”說著湊近輕道:“莫非你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與這蕩仙十分相似?”
謝傅心中冷哼,好你個李徽容,穿上男裝就無法無天了,嘴上微微笑道:“憑空猜想,不得而知。我來填墨幾筆可好。”
李徽容將筆遞給,謝傅接筆沾墨在在風狸股上畫上一朵天仙子。
李徽容臉上立露古怪之色,潔耳淺紅。
謝傅也學著她近耳低聲:“我本以為你是一隻狐狸精,原來你是一隻風狸啊,好銀假端。”
李徽容抬手就朝謝傅打去,謝傅伸手握住,笑道:“君子動口不動手!我可不是你想打就打,想殺就殺的奴僕,要知道民間細緻,就要先學會放低姿態,否則高處不勝寒,可嘗不到人間溫暖細膩。”
李徽容冷笑:“我跟你說我是君子嗎?”
謝傅哦的一聲:“莫非你已經承認你只是一個小女子,早說嘛,我讓你打就是。”
說著鬆開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