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臺鶴情交鋒的秦楚楨,心中驚訝無比,這是從一個女人口中能說出來的話,便是他身邊的智囊也無一個有此謀略狡詐。
他作為當事人,尚且無法分辨出這番話是真是假,更別說其他人了。
澹臺鶴情看出金甲武士已經心生動搖,嘴角隱蔽的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,先卸了你的刀,看你如何威風,我若非是一個女流之輩,未必鬥不過你們這些陰險狡詐之徒。
秦楚楨也看金甲武士心生動搖,對他產生懷疑,再不做出表示,是兵也要被她說成是賊,當下凜聲:“夫人,你如此血口噴人,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氣了!”
“左右侍衛聽令,淮南道節度使所有家眷一併拿下!”
陸攻、海則沒有行動,其他金甲武士看長官行事,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秦楚楨喝道:“陸攻、海則,還不動手!”
陸攻說道:“謝大人究竟犯了什麼罪,還請王爺明說,我等也好依法辦事!”
秦楚楨冷瞪:“陸攻,你敢責問我!”
“不敢!只是當中有些疑惑,還請王爺能夠釋疑,若王爺不能讓小人信服,小人也不敢妄為,免得被小人利用。”
秦楚楨直接掏出兵符來:“若再敢抗命不從,本王先斬了你。”
抗命不從,忤逆犯上,牽連的可是一家老小,甚至整個族系,陸攻只好緩緩抽刀。
澹臺鶴情凜聲:“秦楚楨,你為什麼會有太子殿下的兵符,太子殿下是否已經被你殺害!”
此話一出,眾人面色皆驚,這正是金甲武士心中的疑惑,沒有從齊王身上找到答案,卻從節度使夫人口中得到答案。
秦楚楨吃驚,沒想到這個女人三言二語就能夠讓金甲武士動搖倒戈。
再不使出雷霆手段,別說拿下這個女人,連他都百口莫辯,走不了。
“最毒婦人心,夫人之舌,毒過蛇蠍!”
說話的空隙,秦楚楨已經靠近澹臺鶴情,伸手擒拿。
王蒙、田天野早就嚴陣以待,見狀擋在前面與秦楚楨打在一起。
王蒙、田天野兩人手中都有兵器,秦楚楨赤手空拳,以一敵二卻遊刃有餘。
這才是真正高手間的較量,一眾人立即被這激烈的戰鬥場面所吸引,只見三人混做一團刀光劍影,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,也分不清楚誰優誰劣。
胡地全雖然只有四品,作為西護法衛無極高徒,眼力還是有的,看出這兩名中年男子並不是齊王對手。
忍著全身疼痛,來到澹臺鶴情身邊,站在澹臺鶴情的正前方。
澹臺鶴情冷道:“擋到我了,滾一邊去。”
胡地全扭頭說道:“主母,齊王厲害,兩位先生怕是不敵,我這條命還能給夫人擋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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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臺鶴情看著這矮冬瓜,直到此刻才心生一絲欣賞,說實話,她一直對胡地全心存鄙夷,瞧不起他,嘴上淡道:“然後呢?”
“然後……”
胡地全停頓了一下,目光落在站在澹臺鶴情身後的張世義:“然後別人來擋。”
此話一出,張世義老大尷尬,走前一步,站在澹臺鶴情的身側,代替剛才王蒙的位置。
聽到胡將軍的話,一眾運糧兵朗聲附和:“夫人放心,胡將軍擋不住,還有我們。”
澹臺鶴情心中欣慰,說實話,她一直不是很認可謝傅那套為人處世,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,信任,並不是完全能用銀子替代的,如此看來,謝傅也並非完全是錯。
這時小秋提著菜刀奔跑過來:“小姐不必害怕,小秋來護你了。”
澹臺鶴情瞥了跑的氣喘吁吁的小秋一眼:“你來幹什麼?”
“小姐,我來保護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