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真氣流動,甚至是氣息,這種靜很可怕,可怕到宛如一個天人站在自己面前,自己的渺小根本無法探清她的虛實。
紀歸雁卻抖開冷稜的手,凌厲一劍殺去,敢踐踏天宗門庭,就相當於褻瀆師傅威名,紀歸雁如何能忍,只有用這個女人的血方能洗清天宗所受褻瀆。
不出意外,劍鋒在離初月三丈距離就停住了,分毫難進,如撞金剛壁壘。
兩名鶴袍道人表情一驚,紀歸雁雖然是晚輩弟子,承蒙青華仙真親授,修為已經晉至一品,比他們兩個高出一個層次。
一品修為一劍之威,竟……竟連線近對方的都無法做到。
初月閉眸不動,一股無形真氣朝紀歸雁席捲而來。
兩名鶴袍道人和冷稜齊呼:“小心!”
寶劍鋒芒先鳴,紀歸雁豈能不知,情急之下忙施展蓮行如意身法躲過這一擊。
兩名鶴袍道人鬆了口氣,對武道十分敏感的冷稜心中暗訝,這是什麼身法,並非我道門身法,跟謝傅當日在金陵所施展的身法有點相似,莫非是謝傅傳授,叫一聲師兄得這樣的便宜,他冷稜雖傲卻也願意叫。
試了一下之後,紀歸雁方知對方厲害可怕,本欲罷手等武聖來主持大局,卻見初月突然睜眸,朝紀歸雁睨去。
那眼神極冷,似乎被惹怒了。
初月抬臂伸手,紀歸雁便感受到好幾道勁氣朝自己而來,其強大讓她心動不由發寒,背脊發涼。
忙施展蓮行如意第三層風逝電止,人便到原地消失不見,連冷稜也看不清她的身法,人在何處。
初月露出冷笑,在她面前施展蓮行如意,那是關公面前舞大刀。
紀歸雁人在空中,本來以為躲過一劫,突然感到一股強大力量將她裹住,身體便不由自主的朝初月而去。
兩名鶴袍道人不約而同驚呼:“御氣無形,憑氣御物!”
御氣無形不足為奇,五品修為就能做到,就算是憑氣御物,三品修為也能夠嫻熟運用,修為到了一品甚至能夠將水這種無形之物化為有形之物。
可是這般制服一名一品高手,卻是聞所未聞!
水是死物,力到邊成,一品高手可不會任你隨意拿捏。
這種能力已經與神仙一般無疑。
所有的弟子震驚的一點反應沒有,唯獨冷稜見紀歸雁有危險,立即出手相救:“如是我破!”
一出手就是自己最厲害的絕招,冷稜知道自己也非這個不明身份女人的對手,當日魏無是闖太素聖地,面對他這一絕招也要騰手來接。
而他的目的也很明顯,就是讓這個女人騰出手來對付他,讓紀歸雁得以脫身。
這一劍光華剛耀,初月只是蹬地,地面有如地震縱裂,一股力量從地迸發而起,冷稜便被裹在其中,光芒黯淡,於碎石一般倒地,吐出一口鮮血來。
冷稜這一劍雖然厲害,其實依然無法洞穿初月的護體真氣,只不過此劍威力越大,如若不能傷敵便要全受反噬。
初月此舉看似傷冷稜,實則在救他性命。
每次她要殺人的時候,總會想起和謝傅初次見面的場景,如果她當時一念之差殺了謝傅,便沒有這麼好的一個徒弟了。
冷稜剛才捨己救人之舉,也讓她看到一點謝傅的影子,所以特地手下留情。
冷稜一擊無功,反受傷害,紀歸雁人也小雞一般被初月掐住脖子擰在手中,作為一品高手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。
門庭那數個守山弟子心中震撼:“胡師兄,不是術法,她比魏無是還要可怕!”
初月問:“你是端木慈的弟子?”
堂堂一品高手被人如此對待,紀歸雁只感恥辱,又辱沒師傅威名,卻不肯承認。
“如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