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娶你,馬上馬上,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。”
聽見這句話,澹臺鶴情不是欣喜若狂,而是鬆了口氣。
譏誚一笑:“我早就做好當妾的準備了,可笑那國士無雙王婉之最終也要淪落到做妾,我又有什麼可埋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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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不不,我要明媒正娶,娶你為妻,你不是妾,是我堂堂正正的妻子。”
澹臺鶴情愣了一下:“你什麼意思?”她從小學習的道德倫規,不明白謝傅這句話的意思。
“你和仙庭是平等的,都是我的妻子。”
“哪有這樣,妻就是妻,妾就是妾,哪能平等的。”
謝傅道:“在我這裡只有妻沒有妾,也是平等的。”
“額……”
澹臺鶴情一時卻不知道如何辯駁,只感覺這不合規矩的事,走到哪裡都行不通,也沒人會認可啊。
轉而問道:“會稽謝氏數百年門風端正,出過這等事嗎?”
謝傅搖頭:“沒有,不過可以由我開始。”
澹臺鶴情頓時被謝傅堵得無話可說,“就算你可以不顧會稽謝氏數百年門風端正,徽州顧家是有頭有臉的門戶,容許你這麼做嗎?”
“還沒跟商量,不過可以先斬後奏。”
“那我無話可說。”
“你就說願意不願意?”
“願意又如何,都不知道行不行得通。”
謝傅便把鄭國公有兩位妻子,同是國夫人,同承賜賚的例子說了出來。
澹臺鶴情聽完之後,感覺謝傅有深入考慮過,並非一時哄騙之言,嘴上還是忍不住譏諷一番。
謝傅笑道:“鶴情,你放心好了,你就安心準備當你的謝夫人,誰敢說閒話,我絕不客氣。”
澹臺鶴情故意刁難:“如果這個人是爺爺。”
“就算是他……”
謝傅說著突然扼住,不好說狠話:“在這件事上,沒有任何商榷的餘地,大不了我再另立門戶就是,你該放心了吧。”
澹臺鶴情撇嘴道:“我不當妻子,我就是要當妾,每天一早啊,就到你房內給你和仙庭夫人請安,行禮問好,然後再服侍你們兩個更衣洗漱。”
分明就是故意說氣話,使性子。
肯跟他使性子,說明事情就不大了,謝傅摟著她,笑道:“這哪行啊,你肚子裡可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子,難道你非要他生下來就是奴才,你同意我還不同意呢。”
澹臺鶴情撲哧一笑:“好啦,我不氣了,也沒有委屈,剛才只是心酸。”
謝傅點了點頭:“我明白。”他與鶴情一路走過來,經歷的已經勝過一般夫妻。
“你明白什麼啊,你儘想著齊人之福。”
謝傅尬笑,齊人之福那也要看娶的都是什麼人,像一個小韻就夠他喝一壺,還齊人之福呢。
澹臺鶴情忽得柔聲:“也難為你想方設法了,大情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