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了嗎?”
此話分明帶著譏諷,謝傅涵養極好,不是一個容易被激怒的人,微微笑道:“還沒。”
李鹿溪輕笑:“哦,還有什麼事,我等你。”
謝傅看向李鹿溪,笑道:“教訓你這個不懂人倫道德的小東西。”
李鹿溪哈哈大笑起來,笑聲充滿著嘲笑與不屑:“你以為你真的是無所不能的神仙。”
謝傅微微眯眼,井底之蛙只有當它跑出井口才知道天有多大,地有多闊。
李鹿溪帶著笑息道:“我的手下跟我說,不要殺了你,讓你給我當狗,你意下如何?”
謝傅問:“你很喜歡狗嗎?”
“不錯,特別是聽話的狗狗。”
“你那麼喜歡狗,莫不成你是一隻母狗?”
這笑話很冷,也很突然,有不少人竟鬨笑起來,很快就意識到這一笑可能丟了性命,忙捂嘴忍住。
有的時候你想要去忍,反而偏偏忍不住,越想越好笑。
既想笑又不敢笑,導致很多人捂著嘴巴發出噗噗聲響,一時間響聲猶如連環放屁,連綿不絕。
李鹿溪滿臉怒容道:“你說什麼!”
謝傅的涵養功夫極好,這就導致他可以免疫別人的言語羞辱,相反他的口才極好,隨隨便便就能讓別人大受傷害。
鬥嘴,他就從來沒輸過誰,在揚州時,幾個青樓大家幾張伶牙俐齒的小嘴都鬥不過他一張嘴。
謝傅用非常正式的語氣問道:“我是說,你是一隻還未開化還沒教導的小母狗嗎?所以才這麼喜歡四處找狗。”
這話經謝傅這邊一說,就完全變了味道。
李鹿溪嘴巴斗不過,立即翻臉:“殺了他!”
一人從馬背躍下,持刀朝謝傅疾奔而來,人到謝傅跟前,舉刀要向謝傅噼成兩半,而謝傅這個時候動也不動,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在驚呼聲中,一聲朗喝肅清雜音:“我乃淮南道節度使,你敢殺我!”
此人聞言,竟生生收住刀勢,回刀退後數步。
皆因節度使這三個字過於震懾,節度使乃是二品大員,除了虛銜三公,就沒有比這更大的官階了。
殺害一名節度使形同於殺害一名王爺那麼嚴重,甚至是比殺害王爺更加嚴重的事情。
畢竟有的王爺只有虛銜沒有實權,節度使卻是掌握政權兵權的一方大老。
拿豫東郡王府來說,雖說是有封地的異姓王,從勢力來說卻不如一名節度使。
異姓郡王只是名義上的土皇帝,節度使卻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。
“啊,節度使!”
有些沒有見識的村民低聲問道:“節度使是什麼官啊,比刺史還要大嗎?”
很多人都搞不清楚這個官位,畢竟這個官位並不是常設,整個大觀國也不過寥寥數位。
趙寶華接話釋惑:“節度使是二品大員一道長官,道內所有官員包括刺史都要受他管轄。”這位大人來頭不小,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。
“那就是比刺史還要大的官了?”
在很多人眼中,刺史已經算是大官了,比刺史還要大的官,那就是頂天的大官了。
趙寶華道:“大家可以放心了,這位大人的地位足以和郡王爺平起平坐。”說出這句話,趙寶華內心也感到快意欣悅。
李鹿溪身邊有一人從頭到尾都在盯著謝傅看,此人便是豫東郡王府派遣討伐大秦景教的高手之一,早些時候他見這位渾身泥汙的男人有點眼熟,卻又不敢確定。
聽謝傅道出身份來,激動脫口:“對!就是淮南道節度使,謝傅謝大人!”
聲音透著仰敬,如若不是這位節度使大人從中斡旋,力挽狂瀾,別說是他了,就算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