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打著招呼,都是熟悉的面孔,當初在隔離坊的老朋友。
趙嬸傲慢的別過頭去,切的一聲,誰跟你打招呼。
其他幾人也都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,潛意識裡對謝傅充滿敵意。
就在這時一個胖墩墩的身影揹著藥箱,喘著粗氣跑來,對著顧仙庭就生氣道:「誰讓你下馬的,你的胳膊要是有半分偏移,以後會留下遺疾,知道嗎?」
來人正是許大夫,他也隨隊而來,一者照顧顧仙庭的傷勢,二來這麼多人出動,有人出了什麼意外,他也能及時救治。
許大夫還真跟對了,從昨天到現在沒把他這胖子給累壞了,不是這個摔著就是那個磕著,不是突發疾病就是勞累暈倒……
梁嬸生氣道:「許大夫,你敢對顧小姐這麼說話!」
許大夫昂著頭,扯著嗓子喊道:「我是大夫,我是大夫,有資格教訓病人。」明顯心裡底氣不足。
眼角瞥了謝傅一眼,神情驟然一呆,然後就死死盯著謝傅看,雖然是一張陌生面孔,可這一雙平和氣定神閒的眼睛卻熟悉無比。
當初在無數次艱難想要放棄的時候,就是這雙鎮定從容的眼睛,讓他士氣依然高漲的撐下去。
許大夫內心震驚,惶恐、激動,弱弱的出口:「大人?」
謝傅笑了一笑。
什麼!
趙嬸、梁嬸等人神情震驚,一臉難以置信。
當其他人還呆若木雞的時候,趙嬸卻直接從牛車上跳下來,跑到謝傅跟前,盯著身著華衣,相貌俊逸出塵的謝傅,他的眼睛眼神真的很熟悉,卻惶恐不敢相認,怕認錯也怕失望。
「嬸……」
當謝傅開口,熟悉而又親切的聲音傳入趙嬸耳中,趙嬸頓時哇的一聲,就張臂抱著謝傅,哇哇大哭起來:「我以為你死了,我以為你死了,大人……」
趙嬸已經一把年紀了,此刻卻哭得像個孩子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