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旁。
“走!”
顧衝率騎前面開道出城,這步伍營倒像是在恭送一般。
待衝字衛和車隊走遠,副手低聲問道:“大人,就這麼讓他們走了?朱將軍到時候……”
步伍校尉打斷道:“你眼睛瞎了嗎?他們可是顧家護衛,被他們給宰了也是冤死,沒有人會替我們出頭?”
“我們一百多人,難道還怕了他們十幾個。”
步伍校尉冷哼一聲:“你還是孤陋寡聞,你看地上。”
副手順著步伍校尉所指朝地上望去,只見衝字衛剛才所停位置,馬蹄之處的石板竟是出現裂紋。
步伍校尉道:“這裂紋就是衝字衛亮出兵器一瞬見鎖造成的。”
副手駭然:“武道之人。”
步伍校尉沉聲道:“算你還有點見識,他們個個都是武道之人,我們這些連入武門檻都沒摸到的人,哪裡是他們的對手。”
“如果不是我剛才反應及時,此刻已經成為他們刀下亡魂。”
“好歹我們也是有編有制的軍隊,他們真敢下殺手不成?”
步伍校尉哼的一聲:“不要懷疑顧家的能耐,就算顧家現在作亂,傳到朝廷,朝廷非但會裝啞作聾,而且還會為顧家掩飾。
“如果真敢拿顧家開刀,立即天下大亂,你說這支字衛敢不敢動手殺人,你說朱將軍能不能替我們伸冤報仇。”
聽到這裡副手背嵴立即冒出冷汗來。
就在這時,又有下屬前來稟報:“大人,又一支澹臺府的車隊來了。”
步伍校尉沒有急躁,而是問道:“可有護衛陪同?”
“有,顧家護衛。”
步伍校尉倒吸一口冷氣:“撤!”
卻連與顧家虎衛碰面的勇氣都沒有。
……
朱師德這邊剛剛回到大廳,一眾糧商立即圍了上來:“朱老爺……”
朱師德兩耳不聞,朗聲吩咐道:“馬上給我泡杯茶過來!”
坐了下來,用茶水連連漱口,生平從沒有受此大辱,被人用鞋靴塞嘴!
只是賜他此辱的卻是得罪不起的人——陸閥閥主陸濤,朱師德有多少委屈7也要全部往肚子裡咽。
待清洗口腔之後,朱師德目光巡視大廳,澹澹道:“慌張什麼,我這不是回來了,我是朱閥的人,他陸濤也不敢拿我怎麼樣。”
這話也在提醒在場糧食,他還有朱閥在背後撐腰,無需害怕陸濤。
眾糧商面面相覷一番之後,一人率先開口:“朱老爺,大事不好了。”
朱師德一臉鎮定從容:“什麼事,說!”
“常州、湖州、睦州、明州四地被澹臺鶴情搶先一步,我們顆粒無收。”
朱師德聞言大怒:“這些人敢臨陣倒戈!不想混了嗎?”
“不是!是澹臺鶴情搶先一步從農戶手中收購糧食,我們的人去晚一步了。”
朱師德脫口:“胡說八道,澹臺鶴情是個布商,不是個糧商。”
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渠道,一個外行人在這麼多的時間內從他們手中搶生意,朱師德也想不出有這種可能。
而且這不是一門一戶,而是整整四個州啊,成千上萬的農戶,朱師德難以想象。
另外一位較為年長看似較為穩重的糧商說道:“朱老爺,是真的,我們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大吃一驚,完全想不到。”
“當我們想要補救的時候,那些農戶根本不鳥我們,像瘋了一樣主動將糧谷送到澹臺鶴情的手上賣給她。”
朱師德問道:“澹臺鶴情如何做到的。”
“現銀購糧,收購價格比往年直接抬高五成。”
朱師德聞言啊的一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