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半,她就將畫揉成一團丟在地上。
趁著司馬韻雪回榻休息的時候,秀雲和秀靈兩人進入室內,將扔了一地的畫紙收拾乾淨。
兩人又不發出一點聲音的離開臥室。
對覷一眼之後,回到房內,攤開那些揉成一團的畫紙,看看夫人到底都畫些什麼。
畫紙皺巴巴的,依然能夠看清畫的是一個老叟。
老叟鬚髯如戟,身披寬袍,上身袒開露出又大有圓滿是肥肉的大肚子,體態雍容,一副懶惰好吃之狀。
五官面容部分,只畫了一個酒糟鼻子。
嗯,應是畫到一半,覺得不好,所以止住重畫。
兩人又攤開另一團畫紙,五官依然沒畫全,不過從衣裝鬍鬚,還是能辨認出畫的是一個老叟。
老叟手持如意,正撓著自己的耳朵,對,這張畫五官之上只畫了一雙耳朵。
不知道是不是夫人畫出老叟舉止上的傳神,讓兩女很想知道此刻老叟是什麼表情。
第三張畫依然是個老叟,只畫了一個嘴巴,端酒到口縱酒,應該是醉了,身體歪歪曲曲的斜倚臥榻上,一隻腳還沒有穿鞋,大腳上的五根腳趾頭又短又醜。
秀雲嫣然一笑:“想不到夫人冷冰冰的,心思竟如此頑皮俏妙。”
這第四張圖依然是個老叟,只是這個老叟竟像只烏龜趴在地上,頭低得幾乎著地,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,又低低看著什麼,只是前面留白一片,兩女並不知道夫人到底想畫什麼。
老叟似乎想趴得更低一點,只是大大的肚子先頂住地面,變得像蝦一般弓著,大又扁平的屁股耷拉下來,跟粗壯的大腿連成一體。
這畫中男人醜態畢現,秀雲噗嗤一笑:“夫人到底有多討厭男人,把男人畫得如此之醜。”
秀靈笑著應道:“我都沒見過如此粗鄙粗魯的男人,夫人是怎麼想出來的。”
秀雲道:“怎麼沒有,市井之中,滿大街都是,你我少在外面行走罷了。”
秀靈眼尖,指著畫中一點不容易察覺的黑點道:“哦,原來是在看螞蟻啊。”
秀雲仔細端詳,這老叟還真的在盯著一隻螞蟻看。
兩女同時笑了出來:“醜是醜,倒是有幾分小孩子的頑皮可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