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輕輕邁前,嘗試涉水。
如果這銀色湖泊不深,那就直接從湖底透過。
腳底剛剛涉水,驟得卻冒出一團青色煙霧,秦楚楨忙把腳縮了回來,鞋底已經燒焦,驚呼道:“這是什麼東西!”
他剛才明明運起護體真氣,將自己周身罩護,就算風也吹不進來,為何還能將自己鞋底侵蝕,實在詭異無比。
聽見動靜,眾人不約而同的朝秦楚楨看去,大家都是武道中人,清楚秦楚楨不會傻到不運起護體真氣罩護己身,就去涉水,顯然這銀水連護體真氣都擋不住,居然透氣過入。
要知道在外面,他們沉入水中都能做到滴水不沾身。
李徽朝立即問道:“謝兄,怎麼回事?”
把謝傅當萬事通,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了。
謝傅苦笑一聲:“這種地方,我也是頭一次來。”
說著隨手從身上掏出一顆石頭朝銀水扔去,石頭剛剛接觸銀水,落水處瞬間沸騰冒出煙霧來。
朱九春也想找顆石頭,卻發現地面光潔無痕,連粒沙子都找不到更別說石頭了。
額……這人哪來的石頭。
謝傅稍作試探之後,人走近銀水,沿著湖泊邊緣觀察起來,雖然連真氣都擋不住,也能融燒石頭,但能置銀水成湖,總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擋。
這邊白夢枕也不知道是自傲還是自信,運起渾厚真氣,如秦楚楨一般足涉銀水試探,真氣雖然比秦楚楨渾厚不少,腳尖依然受到銀水侵蝕,微微冒出一縷青煙來。
李徽朝忙道:“先生,不可冒險,先看謝兄有什麼法子。”
謝傅說了一句:“顯然這神陵的種種怪像就為了阻擋武道中人而設。”
眾人頓覺有點道理,從這氣場山壓,到懸浮石,再到眼前這銀水,武道中人超越常人的本事根本半點施展不出來。
謝傅又道:“門檻如此之高,只怕先人在武道的精湛要比現在優秀的多。”
李徽朝問:“謝兄什麼意思?”
謝傅一笑:“我們這些人在古時,只怕不過是泛泛之輩。”
李徽朝疑惑道:“此話怎講?”
謝傅手指牆壁,“我就問一句,在此誰能將琉璃館抬進那洞穴之內。”
此話一出,眾人皆驚,因為他們都做不到,能夠做到那人是何等神通廣大。
謝傅又道:“簡單一點,誰能懸在牆壁之上刻畫。”
眾人沉默不語,倒是朱九春開口道:“也許是先刻畫,然後在佈置這山壓氣場。”
朱九春這話好像也有點道理,也讓人容易接受一點,如果沒有這股山壓氣場,無論是懸壁刻畫還是扶棺入洞都是輕而易舉的事。
謝傅呵呵一笑:“朱兄,你是先建陵再安葬,還是先安葬再建陵。”
這話堵得朱九春無言以對。
謝傅也不再把時間浪費在閒聊上,手指湖泊邊緣:“大家請看,此物能夠阻擋銀水,正所謂一物剋一物。”
眾人湊近一看,從肉眼仔細分別能看到湖泊邊緣有一層顏色澄白的東西,質地渾濁不透明,只是不知是什麼東西。
此物沿著湖泊鑲砌一圈,就相當於一個容器,將銀水盛在其中。
李徽朝問:“謝兄,這是什麼東西?”
謝傅倒是被問習慣了,直接道:“我也不清楚,不過如果能將此物當做浮板,我們借力過去,應該就不太困難,只是……”
謝傅話未說完,燕秋商就揮劍砍去,打算砍下一塊來研究一番。
只是劍尖剛接觸到銀水,就冒出青煙來。
燕秋商驚呼:“我的寶劍!”痛惜之情顯露於表。
這銀水似還會繼續吞噬,劍身沒有接觸銀水的部分,依然被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