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要進來嗎?”
胡地全猶豫不決,謝傅笑道:“地全,要不你在外面等著。”
進入廂房,張凌蘿笑道:“看得出這大笨熊對你忠心耿耿。”
謝傅笑道:“我與地全是朋友,談不上什麼忠心耿耿,互相關心罷了。”
謝傅掃了一眼廂房,廂房雖然不大,佈置的格局卻很有雅趣,室內窗明几淨,方磚鋪地,地面一塵不染。
近窗處一張矮榻,榻中放一隻方形小榻幾,上有一隻古樸香爐,爐內青煙嫋嫋,香氣氤氤。
牆壁上掛著一些字畫對聯,環境倒是十分清靜幽雅。
張凌蘿把房門掩上。
謝傅笑道:“大白天的,你把門關上幹什麼?”
張凌蘿笑道:“說悄悄話自然要提防隔牆有耳。”
謝傅無奈一笑,就怕外面那些人要誤會。
張凌蘿盈盈笑道:“你怕了?”
這話倒讓謝傅感的有點諷刺,難道怕的不應該是你這清純美麗的小娘子嗎?
兩人在矮榻坐下,張凌蘿燒水,嘴上說道:“謝叔叔,剛才受委屈了吧?”
謝傅應道:“沒有。”
張凌蘿問:“是不是心頭還有氣沒消,要不我拆散朱九春和他的女人為了出氣可好?”
謝傅笑道:“你如何拆散他們?”
張凌蘿笑道:“朱九春喜歡我。”
“哦,他向你表白了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張小姐為何如此自信,朱公子身邊的女子容貌出眾,並不差。”
張凌蘿咯咯一笑:“因為朱九春總想把最好的東西佔為己有。”
謝傅哈哈大笑一聲。
張凌蘿瞥了謝傅一眼,“謝叔叔,我看好你,因為奸詐的人才能成大事。”
謝傅笑道:“你從哪一點看出我奸詐了。”
“姑姑說你是個十分奸詐的人。”
謝傅笑道:“我以為我在真姐眼中是個忠厚的人。”
“姑姑說你很會審時度勢,儘管你很會偽裝,你承認嗎?”
謝傅笑道:“好吧,但有一種情況下是例外的。”
“什麼情況下?”
“對待親人朋友。”
“謝叔叔,你在警告我嗎?”
“張小姐,可以當做戲言。”
“你認為我是個會乖乖接受警告的人嗎?”
“你不會,或許你自認聰明過人,但總有一天,會遇到比你更聰明更厲害的人。”
張凌蘿淡淡一笑:“就像下棋,有的時候就算明知不敵,也要博弈到終點。”
謝傅笑道:“張小姐不必把我當成敵人。”
張凌蘿咯咯一笑:“誰把你當敵人了,你可是我謝叔叔。”
這時水開了,張凌蘿親自為謝傅倒茶。
雙手奉上,“謝叔叔,渴了吧,請飲茶。”
謝傅看著這茶,卻遲遲沒有接過。
張凌蘿笑道:“怎麼?擔心我在茶裡下毒?”
謝傅笑道:“你要害我,也無需在茶裡下毒。”說著接過飲了一口。
張凌蘿笑道:“毒也分很多種,有一些能夠讓人迷失心智,浴火焚身,有一些能夠讓人渾身酥軟,就像無跡酥脈。”
張凌蘿說著特意看了謝傅一眼,開門見山道:“謝叔叔,你怎麼會有無跡酥脈,這可是景教的東西。”
謝傅笑道:“張小姐你不必懷疑我,我與景教沒有任何關係,這無跡酥脈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獲得,用來保命用的。”
張凌蘿淡淡道:“是啊,你這麼淺薄的修為,倒是很難讓人注意到你。”又是話中有話。
謝傅不喜歡這樣